韩盛把小墨带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小灏讲故事。
估计韩盛提前跟他讲过，这次小家伙看到我没哭没闹更没冲上来打我，全程面无表情。
但紧抿的嘴唇和眼底的敌意显示出他很讨厌我。
韩盛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墨心领神会，便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我。
等我给小灏讲完故事，抬头去看那边的时候，韩盛正准备去公司，而小墨则拽着韩盛的衣角不让走。
两人僵持不下。
“乖，你在家要听你小佳阿姨的话，我等下就回来。”韩盛蹲下身子，和小墨平视，“要记住我跟你说过的事情，知道了吗？”
大概过了一分钟，小墨才松开韩盛的衣角。
我走了过去，“你开去公司吧，我在家里照顾他们两个就好。”
“幸亏你了。”韩盛捏了捏我的脸蛋，“等我回来，如果他跟你闹，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了。”
如韩盛所料，他走后不久，小墨还真跟我闹了起来。
当时沈瑶打电话给我，我就去了阳台接电话，把小灏和小墨两人留在客厅。
结果还不到五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我赶紧跑出去看，两孩子竟然打起来了。
互相掐着脖子，谁都不让谁。
桌子上面的东西全被碰掉，连杯子也打碎在地板上，玻璃渣到处都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踩到。
这还得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赶紧出声制止，“都给我住手！”
没有一个人听话。
“都杠上了是吧？不听话是吧？再动一下手试试！都给我站外面面壁思过去！”
我这话刚说完，小墨照着小灏的脸就是“啪啪”两下。
小灏则顾忌我刚才说的话，被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都没有动手，依旧僵持着。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开两人。
这才发现，两人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痕。
明显是两人打架时掐的。
我检查了一下，确定小灏脸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之后，指着阳台的方向，“都给我站外面去！”
小灏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想跟我撒娇试图躲过惩罚。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见我真的生气了，小家伙瘪了瘪嘴巴，委屈巴巴的往阳台那边呈龟速状态平移。
而小墨则是冷冷看了我一眼，直接转身往阳台走去。
等两人都站阳台上了，我这才问小灏，“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灏没说话。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我看着他，“告诉姑姑，你们两到底因为什么才打起来的？”
“我从他面前过，想叫他让一下，他不让还打了我，我这才动手打他的。”说着就抱着我的腿，委屈道，“姑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动手打人了，你别生气，小灏会心疼的。”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但还是板着脸，“撒娇没用，先站五分钟，做错事就要认罚，知道吗？”
小灏乖乖点头，『奶』声『奶』气说，“我知道了，姑姑。”
和小灏聊完后，我就去问小墨。
看着他脸上的冷漠和敌意，我一阵头疼。
但想到韩盛，我还是叹了口气，尽量叫自己的语气放到最柔，“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打架吗？”
他没说话。
我想了想说，“还记得你爸爸走之前跟你说的话吗？”
这句话果然有效。
小墨硬邦邦回我，“他不是都告诉了你吗？还问我干什么！”
我说，“虽然他告诉了我，但是你们两个人打的架，我必须两个人都问清楚，这样才公平。”
“公平？”小墨恶狠狠盯着我，“那如果我说事情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呢？你信吗？”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小灏在说谎了？
“你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小灏抢着回答，脸上满是不服气和着急，“姑姑，姑姑你相信我，真的是他先动手的，我没有骗你！”
“你先别说话。”我看着小灏一阵头疼，“我现在在问小墨。”
听我这么说，小墨冷笑一声。
不管我再怎么问他，他都不理我。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我？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到最后我急了，“要不是因为你爸爸，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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