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店二应了声，随即直起身子对里边的人高声，“一壶好酒！一份猪头肉！一份花生米！”接着又转过来问巨云头，“先生，主食方面，您想要什么？”
“两碗素面。”——巨云头没再征求管弘鹰的意见。
“好咧！”店二应了声，又和缓地对巨云头，“先生，您稍等！马上就来。”
巨云头没搭理店二。店二转身离开，边走边高声：“配搭两碗素面！”
店二走后，巨云头问管弘鹰：“你什么时候学吃酒的？”
“咳！早了。”管弘鹰笑着，大大咧咧地，“我从要饭那头起就开始吃酒了。我替人家哭丧就喝了酒。喝了酒，哭了丧，我就开始到处要饭了。”
巨云头在心里一紧，微微皱了眉头，又追问道：“后来呢？”
“有时候碰上哪个好人家办喜事，也能尝一口酒。主要还是哭丧。人家让哭得很一些，一般在出殡前都会给一顿酒吃。”
管弘鹰正着，店二已经快步提着一壶酒，托着一摞两个酒碗来了。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酒来了！”
店二来到巨云头、管弘鹰就坐的桌前，很麻利地把酒碗分放到巨云头、管弘鹰二人面前，一边倒着酒一边问巨云头：“先生，总共八文钱。您是先结账还是先吃酒？”
“先吃酒。”巨云头肯定地。
“好咧！”店二应了声，转身离开后边走边高声，“先吃酒后付款！”
店二刚转身离开，巨云头也是刚抬手摸着酒碗，管弘鹰已经把一碗酒灌进了肚里。
巨云头端起酒碗，看着管弘鹰，微笑着摇了摇头。
管弘鹰放下酒碗，抹拉着嘴角，“哧呵”着：“好酒好酒！”
巨云头抿了一口酒，把酒碗放到桌上。这边，管弘鹰抓着酒壶正往自己的酒碗里倒酒。
管弘鹰边倒酒边自吹：“先生，您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可大了！哭丧的时候，人家让哭得声音大流的泪多，叫我喝不少酒哩！像这样的酒壶，我一口气能干掉三壶。”
“喝醉了还怎么哭？”巨云头好奇地问。
“不会醉。”
管弘鹰着，正端起酒碗准备再饮，却被巨云头伸出胳膊按住了。巨云头阻止：“别急！”
“怎么啦？”管弘鹰诧异地问，大睁眼睛看着巨云头。
“一块喝酒就得一块干，你怎么能把我晾在一边由你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酌呢？”巨云头笑着。
管弘鹰得意忘形的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边笑边：“对对对。先生的对！我把酒喝光了，先生就不能喝了。”
巨云头低声了个“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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