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于菲媛双眸雾气腾腾地看着季北辰。
“我要去开会，其实答案是什么，你很清楚，何必非要从我嘴里说出来。”季北辰沉声说。
“你要赶我走？”
“宋庭墨，过来下。”季北辰拨通了技术部的电话。
“季总。”宋庭墨打了个招呼，余光却瞥向于菲媛。
“手上的事停一停，帮我把于菲媛送到车站，下午开会，我要准备资料。”
“现在？”
“嗯，快去。”季北辰超说边坐到了电脑前，旁若无人地敲击着键盘。
于菲媛看了一眼宋庭墨，眼底的绝望一点点弥漫开来，宋庭墨和她对视的瞬间，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难堪，他嘴角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北辰。”于菲媛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季北辰依旧头也不抬地忙着手上的事情。
“菲媛，走吧。”宋庭墨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她想说的话一下哽在喉边，最后变成了一句：“再见。”
刚刚跨出办公室，于菲媛眼泪便落了下来，她吸了吸鼻涕，她努力了，尽力了，依旧不能让他多看她一眼，不论她变得多么善解人意，不论她过得都不如意，他都不会心疼，甚至不会同情她的遭遇，他的眼里只有许南珊。
见于菲媛出了门，季北辰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他将左手边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双手交叉在嘴唇前。
他想，自己对于菲媛是不是有些残忍？
许南珊打来电话时，他正在思考方才的事情，直到铃声第二次响起，他才接了电话。
“北辰，在忙？”许南珊见季北辰良久接通电话问道。
“没，怎么了南珊？”
“下午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正在准备，南珊，下午你要不要早点过来？”
“你想我啊？”许南珊眉眼上扬，咯咯笑了起来。
“嗯。”他如是说：“南珊，早点来好不好，我想你。”
“不是刚分开，这么黏糊？”
“就是想你了，我发现你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懂我的女孩子。”
“怎么语气怪怪的，出什么事了？”隔着电话，许南珊似乎感受到了季北辰身上的低压。
“没，南珊，我是不是很冷漠？”
“你才意识到？岂止是冷漠，简直是面若冰霜，心似石头。”许南珊顺着季北辰的话说。
“我是认真的。”季北辰轻叹一口气，有时他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论对于菲媛还是唐凝，都太过决绝，刚刚于菲媛背过身的一瞬间，他看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你对我不冷漠，炽烈热情。”许南珊一脸自豪地说：“对别人确实态度很恶劣，之前我们没有一起时，对我也很绝情。”
“那时，我是不是伤透了你的心？”
“当然，你是没看到，我一个人时哭得肝肠寸断。”她半开玩笑地说。
“对不起南珊。”
“你今天说的话怪怪的，怎么？又有人不知死活向表白了？然后被你拒绝了，被你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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