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的房东。”刘郝时望向窗外，似乎连声音也一起飘向了远方。
“难怪没在宾馆见过你。”姚琳终于明白这个凭空冒出的‘同路人’究竟是藏身何处。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刘郝时始终想不明白，善良的陈姨为何会惨遭毒手。“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刘郝时的语气里尽是悲伤，或许她已经把死去的陈姨视为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如此难受…
“应该是因为向我们通风报信了吧…”姚若也渐渐被刘郝时感染，语气变得沉重。
“通风报信？”刘郝时纳闷地看向姚若。
姚若不知如何向刘郝时解释，从刘郝时偶尔透露出的言辞中了解到，她对镇上贩卖人口这一现象并不排斥厌恶，甚至还有种如平日里的稀松琐事一样平常的态度。只是姚若并不太清楚她为何会有这种漠然，估计都跟她以往的经历有关吧。
不过这种态度的刘郝时多半是无法理解大家有多厌恶人贩子，更别提如何能理解良心饱受煎熬的陈姨为何要通风报信了。
所以姚若选择了沉默。
“他把尸体搬到哪去了？”姚琳极有眼力劲，立即跳开了话题。“也往地道方向…？”
“不是。”郑炀摇摇头陷入了回忆。“他把尸体搬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姚若被吸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觉得奇怪，有谁杀了人还往显眼的地方搬？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你确定只是在休息室？没有继续往外搬了？”
“这个不太清楚…当时我好像去方便了下……”郑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切…关键时间掉链子，没意思…”姚琳啧啧嘴，语气很不屑。
“我说的够劲爆了吧？！”郑炀对姚琳的不屑地态度表示出强烈的不满。“你行你去看啊，好像你能从头到尾不方便一样。”
“别吵。”姚若脸一拉，就像粪坑里的屎一般，巨臭无比。
“你们口中背着陈姨的他，是谁？”刘郝时终于没有凑热闹，一心只想着陈姨的事情。
“旺福养猪厂新的看守，叫阿海。”姚若回答。
“是他杀的……？”刘郝时还是没能将陈姨两个字说出口。
“不知道。”姚若冷冰冰地回答。“但他绝对是个知情人。”
“那就是帮凶！！”刘郝时咬牙切齿地说。“跟杀人犯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姚若觉得刘郝时愤恨的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房客该有的态度，即便在住宿期间受到了不少恩惠，也不会有如此的感情吧。
“什么？”刘郝时警戒地看着姚若。
姚若盯着刘郝时看了许久。“没事……”
“哦。”刘郝时送了口气，再次看向窗外。
并不是姚若忘记了问题，而是她看到刘郝时极具防御性的眼神时，忽然不想追根究底，不想当众的追根究底。
毕竟从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并不想被提及一些事。或许那些事，便是姚若想问未问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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