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除了那四人外，还有一个躺在车尾处的地上。即便是寒风刺骨的冬天，他还是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用想也知那地上躺着的正是被掳劫而来的阿海。
姚若慢慢靠近他们，刘郝时抬脚往阿海肚子上就是重重一踢。阿海也给足了回应，大声的哀叫。
“你干嘛？”姚若连忙凑上前去阻止刘郝时再次抬起的脚。
“跟你没关系。”刘郝时冷冰冰地回了句，那语气比此刻的天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想他死？”姚若看着刘郝时再次抬起的脚，脚上一双大头鞋，光想想姚若都觉着痛。“但如果你还想知道别的事，比如陈姨为什么死，怎么死的？那你就最好停下。”
刘郝时听进了姚若的话，一脚砸在了旁边的车上。“我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干嘛呀，我的车我的车！”刘锦博一看自己的车无缘无故地被踹了一脚，故意上前嚷嚷道，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刘郝时转移注意力。“别用完它就不心疼好吗！”
“可以让警察问。”姚琳也走到一旁。“警察肯定比你专业吧？”
“没一个可信的。”刘郝时不屑的撇嘴，看来对警察的怨恨还不浅。
姚若不知如何劝说刘郝时，但其实人送不送到警察局中都不由她做主。但是她也慢慢开始因为刚才让刘郝时换车的事情，而感到愧疚。所以现在更希望自己能为刘郝时做些什么，尽一份力。
“不过没人说过他是杀人凶手。”姚琳在刘郝时耳边说。
“那他也是帮凶！你们不是看见他搬运陈姨的尸体了！”刘郝时激动地指了指郑炀和刘锦博。
“我们是看到了，但没看到他杀人啊。”刘锦博实话实说。
“还是先确定他是不是凶手吧。”姚若依然劝解着刘郝时。“万一他不是凶手，而是个知情人。那你岂不是恨错了人，甚至还可能报错仇。”
“如何确定他是不是凶手。”刘郝时动容了。
只是姚若也不知阿海究竟是不是凶手，于是回忆起和姚琳进入养猪厂时的情景。除了第一眼时看到的瘦小阴沉的感觉外，再接触时发现，其实阿海更像是个老实之人。仅仅是被自己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而已，他就慌的六神无主。一个杀完人还能坦然地呆在养猪厂的人，有这么害羞？
若不是那种变态的杀人犯，或者故意而为之的杀人犯，应该做不到这样的心态吧？
可这是一条人命，姚若也不能用自己的主观臆断去推测最后的结果。万一他都是装的呢？即便姚若还是更倾向于前一个可能性，却又拿不出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更别提说服刘郝时让她相信了。
姚琳冲大家招招手，示意大家靠拢，在离阿海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围成一个小圆圈。
“我觉得他不像凶手。”姚琳率先说出自己的感觉。“我和小若去养猪厂时，他三两下就被我们忽悠的团团转了，若是凶手，当时肯定比谁都紧张吧。”
“他当时确实也有紧张啊？”姚若反问，虽然姚琳说的话就是自己想说的，但是不合理的地方也是存在的，姚若做不到忽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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