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贝眼神是直的，“老大？”侧目看着阮玉雪和乔湛俞，他们两个的眼睛都直了，“你们看到了对不对？”
“你，”阮玉雪转过脸看了一眼王小贝，又侧目看着乔湛俞，“湛俞……”
乔湛俞得知余菲死讯的时候，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整整七天，出来之后人很平静，只是说了一句，“她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命赔进去了……”
王小贝知道的比较晚，知道之后大醉一场，又跑到他们上学那么会经常滋事的地方打闹一场，又消沉了几日。
阮玉雪也偷偷哭过，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余菲了，没想到一年多以前那次的聚会居然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却也怎么也无法接受，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终结。
直到电影散场，除了安淼，其他三个人都呆若木鸡，安淼推了一下王小贝，“你们都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王小贝看着安淼，眼里含着期待。
安淼摇头，“你们说谁？余菲吗？这怎么可能？”
“可能真的看错了，”阮玉雪低着头语气低落，“或许就是看花眼了。”
“不可能，我们三个同时看花眼？”乔湛俞问道。
“就一闪而过，可能就是古城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出境，后期没处理干净，我们应该就是看花眼了。”阮玉雪说道。
“再看一遍。”王小贝立刻说道。
“喂，你们四个，干什么呢，清场了。”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进来巡视的时候看到这四个人还坐在最后一排你看我我看你。
“我们要再看一场。”王小贝不经脑子的冒出这么一句，安淼急忙打了他一下。
“那出去买票啊。”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道。
四个人连忙出去，买了下一个场次的票，然后焦急地等待，差不多是中间的部分，一闪而过的镜头，几个人都拿着手机准备拍摄下来仔细看。
“你们看，”王小贝大叫一声，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纷纷指责。
安淼急忙陪着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老公太激动了。”
四个人匆匆出了影院。
乔湛俞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惜手机拍出来的就是高糊的。
“这次你们总看到了吧，”王小贝看着安淼说道，“对吧？”
安淼有些为难，说实话，她这次也没看清楚，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影，好像是后殿当中一个圆木柱子后面探出一半身子看了一眼，然后就消失了，镜头又那么远，这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是余菲嘛。
“最好是拿到影片，我们拍的太模糊了。”
“我去找我姑父，只有他有能力拿到这个影片拍摄的原视频。”
乔湛俞刚准备拦车，又看了一眼阮玉雪，“要不，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余菲。”
“走，一起去。”
四个人打车到汪公馆，管家是披着外套出来的，看到乔湛俞一脸慌张，后面还跟着三个小朋友。
“湛俞，你们这是？”管家看着这四个小朋友火急火燎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
外面车灯闪了一下，汪晴婉从车上下来，“湛俞，你们这么晚了怎么到这来了，是舅舅舅妈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不是，我爸妈没事，表姐，姑父在吗？”
“有事吗？我爸可能已经休息了。”
“可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姑父帮忙，表姐，你能帮我请姑父见一下我们吗？”
汪晴婉看着这四个人，一脸着急，“好吧，我上楼看看吧。”
安淼和阮玉雪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汪誉乔，乔湛俞和王小贝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乔湛俞更是站在楼梯口等会汪誉乔。
汪晴婉直接出了书房，这个点，父亲可能还在处理工作，如果已经休息了，她不打算叫父亲起身。
“爸，您还没休息，”书房的灯亮着，汪晴婉推门进去，汪誉乔从书案中抬头，“这么晚才回来？”
“嗯，爸，湛俞和他同学在客厅，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您，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孩子又闹什么？”
汪誉乔温和一笑，“没关系，我今天的工作也基本做完了，刚好活动一下，走吧，或许这几个孩子真的有什么事情呢。”
乔湛俞在楼梯口看到汪誉乔，急忙上了两个台阶扶着汪誉乔，虽然这里是家里，可是汪誉乔依旧戴着茶色墨镜。
“姑父，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了。”
“湛俞，”汪誉乔下楼朝着另外三位点头示意，“你们好。”
“汪叔叔好。”三个人倒是十分乖巧。
“姑父，您坐，”乔湛俞扶着汪誉乔坐在沙发上，急忙掏出手机，“姑父，你看这个视频，我们是想让你帮我们拿到拍摄原视频。”
汪晴婉凑上去一看便知是江天宇拍的纪录片，前段时间乔雨泽还跟她提起呢，已经上映了，这段时间忙着打官司，都没时间关注这些了。
汪誉乔将手机拿远，看了一下，“嗯，这是前段时间我们市拍摄的纪录片，怎么了？”
“姑父，你看这个，”乔湛俞将手机画面定格，“我知道这很模糊，可是我们几个在电影院看的很清楚，这个女孩，这个人影像余菲，真的姑父，你相信我，所以我们要拿到原片，我想看看。”
汪誉乔怔怔地看着乔湛俞，视线再回到手机上，一个迷糊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他已经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了。
汪晴婉已经通过父亲的关系在联系制片方了，电话接通后，汪誉乔亲自跟他们要了这个原视频。
视频是连夜送来的，视频拍摄不是一蹴而就的，镜头太多，一个镜头要好多遍，也不是按顺序拍的。
所有人分开看视频，原视频不习惯的人真的会觉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导演工作人员的声音，很嘈杂，尤其已经到了半夜了，这么多人看，一小半的视频都没看完。
安淼的眼睛都迷离了，王小贝见状，小声说让她去旁边休息，安淼嘴上说着不用，却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忽然，汪誉乔按了下鼠标，将视频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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