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恋我吧？”
蓝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的冷峻。
裘娜接过手机，吐了吐舌头。
她只是看着现在的气氛太凝重了，就想活跃一下而已……
不过好像是更糟糕了。
蓝哲的出现，没让林乔曦有半分安慰，相反，她连坐在这里都不愿意了。
拐个弯就能回到急救室门口，她刚走了一步，就被人紧紧拽住。
“曦曦。”
蓝哲声音很低，没了往日的宠溺，也没了惯常的温和。
简单的两个字，竟是透出了一分无助。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还是头一次出现。
林乔曦不肯回头，执拗的挣扎着，蓝哲的力气自然比她大了太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紧紧拽住。
“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会遇上你们？”
她忽然回头，说出来的话，却让蓝哲遍体深寒。
他总没想过，自己的妹妹有一天会带着这样绝望和难受的语气，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曦曦……”
他声音，愈发的低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鸣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如果不是他，鸣悦的爸妈还好好的……”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蓝爷，她的生父。
蓝哲深吸口气，知道不能再让她这样误会下去。
“爸今天的落网，是为了你。”
“说得真好听。”林乔曦得空的那只手抹了抹眼角，那种轻蔑的笑意，落在蓝哲眼里是刺目的疼。
为自己疼，也为爸爸疼。
“他其实收到过举报，他知道林以冬不怀好心，他也知道了……鸣悦的父母和他当年的恩怨。”
“在你婚礼的那次，我跟他发了火，他回来几天几夜都没睡着，闹成那样，他也不想的。”
蓝哲一旦开了口，就不想停下来，越说，情绪便越激动，“他是心甘情愿的自己跳下林以冬他们设置的陷阱，唯有这样，他才能被‘绳之以法’，他想让鸣悦心里有半分安慰，这样，就会对你一如既往的好了。”
“曦曦，爸爸是爱你的，是为了你。”
蓝哲说的这一大段，是真的情深意重，一旁不小心全听了去的裘娜都眼眶微微湿润。
被蓝哲瞪了一眼后，她才惊觉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拿着手机拔腿就跑。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的身影真的是咻——的一下就跑得老远，蓝哲瞥了她一眼，嘴唇微动，“白痴。”
“你就是过来跟我说这些的么？”
林乔曦的话，把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对。”他点头，“你心里没有一点触动？”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林乔曦眼眶红了一圈，却是有着和平时不一般的气势，“如果没有他一开始的罔顾法律，就不会有之后的悲剧，也就更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除了鸣悦的父母，我相信还有不少一样遭遇的，甚至更惨。”
“那他们呢？他们心里的怨恨，那个男人也能一起还了吗？他拿什么还？”
蓝哲从未见过这样的蓝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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