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回场子，温璐哪肯就这么算了。
她随手指了指一地上的一堆购物袋，“不道歉还想走？”
她加重了语气，可到底对付昕那冷淡的脸色还是有点害怕的，眼神愣是飘忽得没敢看过去。
这回，轮不到付昕说话，晏知舟已经无法忍受而皱眉开口了:“叫你让开，没听见？”
在他看来，这温璐纯粹是找事，这么明显的不小心互相撞上的事，她都非得找茬，有这闲工夫，那堆购物袋早该捡起来了。
温璐死揪着他们不放，“给我道歉！”
话音落下，气氛似乎有些僵持。
付昕忽然挽起晏知舟的手臂，双眸微眯，唇角勾起，轻笑了一声:“要我道歉是吧？”
说完，她拉着晏知舟径直往前走，路过温璐的时候脚下一顿，忽然往她那儿撞去。
这一切让温璐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跌坐在满地的购物袋上。
然后，她就听见付昕轻飘飘扔下一句“对不起”后，给她留下了满不在乎的潇洒背影。
离开过后，付昕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做法还挺嚣张的，她歪着脑袋盯着晏知舟，笑问道:“学长，我刚那么干，没把你吓着吧？”
“没，酷毙了。”
晏知舟说这话时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旁边这个目前对他来说性别不明的付昕。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脱口道:“江褚淮，问你个问题。”
付昕:“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位学长犹豫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纳闷道:“为什么全世界都没发现你是个男的？”
付昕沉默两秒，用一种“你这是多么痛的领悟”的眼神看着他，幽幽感叹。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全世界只有你没发现我是个女的？”
四周瞬间寂静，仿佛只容得下她这一句话，愣是在晏知舟的耳朵里回荡了个千百遍。
这位学长的表情凝固了:“？？？”
两秒后。
他的表情又有了更深层次的变化:“？！！”
电闪雷鸣。
晴天霹雳。
晏知舟感觉自己内心里好像有轰隆隆的声音。
可能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巨响。
……
晏知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付昕牵着手拉到奶茶店门口的。
她点了两杯奶茶，挑眉朝他递过去一杯奶茶，“多冰的，给你冷静冷静。”
“我...谢谢。”
原本想说不喝，但看到江褚淮的手，他神使鬼差地接了过来，猛吸一大口奶茶。
冷静不下来啊！
晏知舟至今无法把性别女和江褚淮联系在一起。
一旦联系，所有过往都瞬间在他脑海里倒腾来又倒腾去。
每一次臭不要脸的表白都让人不得不当真了啊！
他甚至想起了半个月前的那个吻，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一句:我和江褚淮亲过，初吻。
紧接着想的就是，他这算不算渣，亲了个女孩子还不负责。
不对，自己明明是被强吻的一方。
但是，强吻又怎样，吃亏的是女孩子啊是江褚淮啊！
话又说回来，自己讨厌她吗，他清楚得很，非但不讨厌，还有点喜欢，只是以前没敢往谈恋爱的方面想，现在一旦细想，才觉得自己这觉悟是不是有点晚。
晏知舟盯着付昕，眼神复杂。
“那什么。”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要不，我负个责吧？”
付昕懵了。
嗯？话题怎么跳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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