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翎扭过头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
百里夜阳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曾放松过一丝一毫，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你十五岁那年上战场，是不是杀了一个叫独孤飞灵的女战将。”
“……”
听言，百里夜阳的心狠狠一颤，抱着她手臂的双手都开始轻颤了起来，抬起头，对上她冰冷的双眸，“翎儿，谁告诉你的。”
“谁说的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
“我……”
轻颤的双臂，慌乱的眼眸，欲言又止，他的反应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真的是你……”
慕容翎用力推开他后退了一步，“怪不得那天你那样问我，原来，我的母后，是你杀的！”
“翎儿，你听我解释。”
百里夜阳上前拉起她的手。
“别碰我！”
慕容翎用力甩开，泪眼泛红，“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慕容翎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是我最信任最爱的人啊，为什么会是你杀了我最亲的母后！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为什么！”
“翎儿，你冷静点。”
百里夜阳再次上前。
“你别过来！”慕容翎后退了几步，余光中看到一旁的长剑，走上前拿过长剑拔出剑鞘。
“翎儿，你要干什么？！”百里夜阳心怀担忧的上前。
慕容翎转过身，寒光一闪，剑刃刺进了百里夜阳的胸口。
百里夜阳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胸口，抬起头看着她，“翎儿，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杀我，但我求你，别恨我……”
百里夜阳的这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这一次，他卑微的求她别恨他，他不想他们之间变成仇敌，更不想她离开他。
“百里夜阳，你杀了我的亲人，你让我如何不恨你。”
“我当初……”
百里夜阳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翎抽出长剑，鲜血飞溅，百里夜阳捂着胸口跪在了慕容翎的面前。
慕容翎握紧了剑柄，冷冷的看着他，“百里夜阳，我告诉你，这一剑，斩断了你我之间所有的情分，出现以后，我跟你之间，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听到她的话，她的心里猛然一痛，甚至超过了伤口的疼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她。
慕容翎用力一甩，长剑掉落在地，迈步从他的身边走过，决绝离去。
听着身后的开门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百里夜阳心痛的窒息，跪坐在地上靠在了一旁架子上，低下头，无声的痛哭，伤口处源源不断是流着鲜血。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马蹄踩在水洼之中，贱溅起一波水花，慕容翎骑着快马朝北国的方向而去，绝美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样也好，他也了无牵挂了。
……
“嘭！”
百里夜阳撞开门，走进瑶仙宫，苍白的面色布满阴霾，眼睛血红而狠厉。
宇文兮颜走了出来，正要行礼，喉咙突然一紧，随即后背一痛，恐慌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子，“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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