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是想去鸿运农庄的实验室的，打算把刚刚写起来的物理、化学两本书给那群科学家们看看。
之前，在研究化肥的时候，白牙给他们讲过一些基本的理论，整整七天都没能出实验室。这群人也是有一定基础的，一旦接受，要理解这些知识就容易多了。他们也不愧是精英，这两年自己也研究出不少成果。如今，他们只要一得出什么新结论，都会找白牙分享。
白牙来来回回的被他们折腾了一通之后，就有了想要写本书的想法了，把基本的理论写出来，至于更多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研究吧。
而这次，她来这里，是想请他们去希望学院任教。
白牙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众人都挤在一起看那两本书，没人听她的。她磨了磨牙，双手结印——
“哎！书呢？”
白牙晃了晃手中的书，道：“去任教，我便给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纠结，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提出了一个要求，“这课程能在巫师学院开吗？”
白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巫师学院又不是我家的，你们跟我说有什么用？”
一人道：“怎么说也是姑娘的东西。”
白牙瞥了他们一眼，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把它传回圣殿去了吗？”
众人呵呵的笑，“那不是姑娘不在吗？”
白牙摆了摆手，道：“我又不介意。放心吧，我教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学会了，那便是你们自己的。你们想教给谁，想用来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众人静默一阵，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推推搡搡的谁都不愿开口。
白牙望天——观文不在，真是不行了啊。
“还有什么事？不说我可走了。”
一人急忙道：“我们是想请姑娘去横舟学院任教。”
另一人点头，道：“我们都只懂些皮毛，担心误人子弟。”
白牙失笑，“这般妄自菲薄这么成？这书你们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去杜门镖局找我，我暂时不会离开。”
说着，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姑娘，书给我们留下呀！”
白牙挥了挥手，“七天后去毕昇印刷厂取。”
***
海神祭结束了，街道上冷清了不少。
白牙路过碎玉阁的时候，停了下来，仰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阁楼，想了想，最后还是进去了。
“白姑娘，好久不见了。”
店里的伙计仍旧是两年前那位，倒是还记得白牙，“姑娘想买些什么？”
白牙想了想，道：“我手上有块玉石，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什么品种的玉？”
——她的纳戒里的确有一块白玉，不知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伙计见她往楼上看，道：“阁主不在，让云歌先生给你看看，如何？”
不在吗？
白牙神色黯了黯，点头，道：“好。”
又问道：“不知碎玉阁主是去了哪里？”
伙计道：“不知道呢，似乎是为了两年前青龙窑厂那桩案子，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案。阁主也是，分明素来不问世事，这次也不知为何，竟对这案子如此执着。”
说完了，似乎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冒犯了，朝白牙笑了笑，道：“抱歉，让姑娘见笑了。”
白牙笑着摇了摇头，“无妨。”
云歌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白牙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盯着一块翡翠发呆，对于她的造访有些不耐。
不过，当他看到白牙手中那块白玉之时，立马就跳了起来，激动的两眼放光，道：“长虹玉？！”
白牙微微一愣——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云歌拿着那块玉翻来覆去的看着，道：“地字榜排行第三的灵玉，是巫山的特产。”
白牙恍然，想起来了——是两年前，四娘给她介绍碎玉阁天地人三张榜单的时候说起的。
长虹玉产自巫山……巫王殿吗？
只是，长虹玉是灵玉，该是有灵体的吧？如此这般，应该没法放进纳戒中才是啊。
云歌仔细瞧过之后，也微微皱了眉，叹了口气，道：“不过，可惜了，这玉的灵气散了。”
说着，将玉还给了白牙，“若是灵体还在，至少能值十万灵石。”
白牙接过那玉，含笑行礼，“多谢先生。”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进来看看，这玉石是否有灵，她倒是不怎么在意。
从碎玉阁出来的时候，她回头，再瞧了一眼那座阁楼，半晌，终于转身离去。
——若是，早两天来，大概就能见到了吧。
回到杜门镖局，还未走到门口，白牙就听见了一阵笑闹声，似乎还有孩子的声音——
这灵力，可有些熟悉。
她笑了。
推开门，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小牙姐姐！”
白牙伸手接住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小虫子，好像重了些。”
半个月前就接到非歆的云鸠信，说是给她准备了一份惊喜，没想到会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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