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什么意思？”
外出演出这种事对剧团的人来说，都是很不错的，剧团的工资就那么点，想吃饱饭都觉得困难，但是外出演出是有补贴，大家都挺积极的。
林熙和许舟当然也不例外。
顾南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你们还不知道？”
林熙和许舟对视了一眼，“我们应该知道什么？”
顾南看着两人，笑了一下。
“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真……还记得为什么明明之前是你们两个去部队演出，突然换人了吗？还有这次的选拔赛，许舟，说实话，我觉得你是比娜娜优秀的……你才是那个能者，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整我们？”许舟问。
林熙却拉了许舟一把，“走。”
“我还没有问完……”林熙却强硬的拉着许舟的胳膊下了楼。
许舟：“干什么？总该问清楚谁整我们吧？”
“他的话能信吗？”林熙反问。
许舟张了张嘴，没出声。
“去告示牌看看。”
两人到了告示牌下，从头到尾的看了两遍，果然是没有两人的名字。
许舟脸色有些难看。
“看来顾南说的是真的。”
“他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林熙盯着告示牌，“要是真的想要我相信，我宁愿相信他就是背后那个人！”
许舟嗯了一声，“为什么？”
林熙勾了勾唇角，“你是不是傻？我总觉得顾南这丫的对我们有敌意，尤其是我。”
“你帮过他弟弟……”许舟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林熙偏头看他，“怎么不说了。”
许舟抿了抿唇，“你说痴傻或者疯这种病，有没有家族遗传的可能。”
林熙点了点头，“这肯定有啊。”
许舟皱了皱眉，“我想起我年前见顾南的样子，他和战少去我们那个胡同找顾安，他和战少走散了，我帮战少找他，他当时抱着文姨的儿子豆豆死活都不撒手……那副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什么样子？”
“就……”许舟想了想，又想不到用什么词，“就是我们常见的疯子的那种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林熙指了指自己的头，“顾南这儿有毛病？”
“我就是跟你说，跟别人我肯定不说的。”许舟急忙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林熙连连点头，“这种话当然不能信口开河。”
“算了。”许舟表示不说这个了，“话题有些跑偏，你说要是顾南针对我们的话，他哪儿有这个本事？他就一个唱戏的，也没有什么家世背景。”
林熙盯着许舟看，不说话。
许舟稍微愣了一会，“不，不可能。”
“我也觉得战少不会帮顾南做这么龌龊的事，他就是大少爷，心高气傲，根本不屑于背后做这种小动作。”
这话说的林熙自己都有些心虚，毕竟他也是见过战龙野怎么对顾南，那当真是放在心尖上。
许舟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走，吃饭去吧。”
下班的时候，林熙因为今天要去张然家给他家孩子补课，提前半个小时走了。
许舟却在训练室多呆了半个小时，直到全身都出了一层汗，才一边擦着汗一边往更衣室走去，顾南也在，看到许舟笑了一下，“还没走？”
参加华京赛的训练室跟他们不在一起，许舟也没有想到顾南也没走。
“马上了，你呢？”
“我也是。”
顾南笑了一下，“一起？”
许舟：“……不了吧，也不同路。”
顾南笑着点了点头。
许舟三两下换了衣服，冲着顾南笑了一下，往门口走去。
“之前去部队演出，还有这次华京赛的选拔名额，确实是我找了战少。”
在许舟走到门口时，顾南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许舟回头盯着顾南。
顾南还是笑，“我想你听清楚了，我说了，花旦组，你才是真正的能者，可惜了……”
许舟猛的抬手一拳砸到了顾南的脸上。
许舟从剧团出来，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剧团门前的战龙野，战龙野本来靠在车前，看到许舟出来，起身站直。
许舟抿了抿唇，径直走了过去。
“走吧。”战龙野说道。
许舟没动。
“战少，无功不受禄，我倒是想知道你昨天送我那套那么贵重的戏服什么意思？”许舟问道。
战龙野：“看着觉得挺适合你。”
许舟笑了起来，刚刚打过顾南的右手垂在腿边，还有些轻微的发抖。
“我觉得华京赛更适合我，战少你说呢？”
战龙野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你……”
“战少。”许舟打断战龙野的话，“我以为我们俩是朋友。”
战龙野轻轻握了一下拳头，“是。”
“那我理解战少爷为什么没朋友了。”许舟目光有些寒的盯着战龙野，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在不笑的时候，总有几分凌冽的味道，“因为做战少爷的朋友可太危险了，随时得防着是不是会被战少爷在背后捅两刀。”
“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什么？”许舟觉得现在自己这副样子真的特别招人烦，就跟一个怨妇似的。
“战少爷，我觉得，我没有得罪你吧？”许舟觉得胸口有些发胀，“战少，我二十八了，我不是十八，我马上三十了，你以为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能有几次？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就他妈指着这个机会翻身呢你知不知道？”
“战龙野，没有人都像你那么好命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的活的恣意妄为，我，我！”许舟指着自己胸口，“你不是一直挺好奇我为什么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吗？因为我老子是罪人啊，是民族的罪人，我从小就是背着烙印长大的，我怎么结婚啊？有谁愿意嫁给我？”
“这么多年，我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就是想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摆脱烙印的机会，现在呢，就因为你战少爷想讨好一个人，所以我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许舟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在抖，深吸了一口气，“衣服我会还给你，钙片我吃了，到时候兑换成钱给你，战少爷，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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