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儿跟随祁天歌走进办公室。
他办公室的格调简单、随性。不对称的壁画、后现代风格的沙发桌椅、略显凌乱的办公桌，无不彰显着主人自由的个性。祁天歌并不常来这里，他多半时间在恒远集团的总部。
关上门，祁天歌开口便说，“钱可以预支，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左舒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总裁都喜欢讲条件，寒锐驰是，他也是。真不愧是经商高手，精打细算、不做亏本生意就是他们的信条。
悲催如她，回回都处弱者地位，不得不接受霸道条款。
“下周我将参加一个婚礼，借你时间一用。”祁天歌缓缓道出条件，目光沉着地望着她，内心深处蓦然升起一丝期待。
昨日，乔宇凡通知他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下周，邀他参加。
乔家主营酒店餐饮业务，在溪城餐饮行业数一数二，溪城最着名的西餐厅天意餐厅，就属乔宇凡旗下。他们还是总裁班的同学，所以他必然会去。
这番场合，往往需携一位女伴。祁天歌回国不久，成日忙于恒远的事务，哪有时间交女朋友。正好左舒儿找她，就顺势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祁天歌从钱夹里抽出厚厚一沓钱，递给左舒儿。
“你干什么？”左舒儿没接，脸色涨红，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别误会，只是参加朋友的婚礼，你做我的女伴，就当我出租了你的时间，很简单。”祁天歌手臂还停在空中，“薪水不用预支，这是你的酬劳。”
左舒儿低头反复搅弄着手指，她在犹豫，可想到外婆，终于咬牙接过钱。她并未收下全部的钱，只拿了部分。
“到时会提前联系你。”
回到办公室，江雪告诉左舒儿经理来过，让她们认真学习集团优秀的企划案例，尽快熟悉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饭点，左舒儿跟江雪说有事，不能和她一块吃饭，一个人走出办公室。
这次推迟了三天给外婆寄钱。从邮局寄出2000块后，她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
“舒儿，现在还好吧？”
“嗯，挺好。今天把钱寄过去了，晚了几天，您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你三天前不是寄过来了吗？”
什么？钱已寄？自己没寄过钱啊，左舒儿纳闷，是谁寄的钱？
“舒儿，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都怪我这把老骨头，一把年纪还拖累你。”外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每每这时，左舒儿从不觉得外婆啰嗦，反而会安慰老人家。外婆把她从小拉扯大，非常不易。
每月寄钱回家，是她努力工作的动力之一。
为不让外婆察觉出异样，左舒儿马上改口，柔声说，“外婆，我换工作了，涨了工资。这次寄回去的钱，您就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舒儿，一定要注意身体，吃好点，别把自己累着了。”
温暖的话划过心弦，左舒儿心头一暖。
挂断电话，她陷入深思。究竟是谁寄的钱？在溪城她只跟可可、洛飞他们熟点，但他们并不知道外婆的事。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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