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嗤之以鼻，他冷笑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跟我没关系，谁叫你跟着我？跟错了目标，自己后悔莫及也算了。还说什么有没有价值，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应该自作自受，算前面有火坑，你也要跳下去，不要老是怨天尤人。”
李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建国，似乎要看透对方的心思，掏空对方的灵魂，他一个劲儿地念叨：“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是没有价值，而是我还没找到你存在的价值。因为你们地下党从来不会对敌人说真话。”
赵建国几乎笑出了眼泪，他停顿了一会儿，笑道：“好吧，那你慢慢找吧。找到之后，麻烦你开个价，好让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自己卖给你。”
李肆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内心烦躁无，希望如此渺茫，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沮丧和不知什么时候来临的死亡。
他面朝门口，背对赵建国，灰心丧气地说道：“你别浪费神气了好吗？省点力气挨枪子，死得痛快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堵墙不是一般的厚，他妈的墙里面到处都是石头。即使你挖出石头，挖到外面也都是石头。这里可不是西北，到处都是山石。他妈的，你别挖了。刀子挖钝了，拿什么『自杀』！”
“好吧，我尽量错开这块他妈的石头。”赵建国笑了笑。
“你别碰旁边那块他妈的石头！”李肆越说越气，“希望明天早咱们快点被鬼子拉出去当活靶练习，总待在房间等死让人心烦。”
赵建国扬起手的破铁片，看玩笑道：“要不要我先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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