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站成一排的几名警员有些难以启齿。
“说实话。”马成面无表情，话语轻简且严肃，确切的说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窝火。毕竟，他们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我们被人打晕了，所以才会......”
“好了，知道了。”他点了根烟，然后说道：“没事，这也怪不到你们，先回去吧。”
派出所的几名同事回去以后，马成回顾了下事情经过。这次被抓的人一共有六十人，跑了六人。被抓的人供述，他们是被一名叫程刚的人高价请来的，主要任务是杀马成自己。这个程刚为什么要杀自己，他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另外，在这些人的供述中一个黑社会组织“赤蛇帮”浮出了水面。这次集会倒不是龙头老大的意思，而是底下人私底下行事。
“赤蛇帮”马成听说过，以前他们活跃的地方不在富城，然而这次，跑了的六人当中有四人的印象在他脑海里非常深刻，这四人在赤蛇帮里是响当当的人物。
如果昨晚不是提前叫白跃进多派人来，怕是在今天自己就要躺在成法医的解剖台上了。
赤蛇帮的事情先不考虑，可能抓到程刚就会迎刃而解。然而，程刚、叶菊还有柳月这三人之间到底是属于什么关系?
马成将口香糖送检以后，决定和胖发一起去医院看柳月，顺便录下口供，路上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为了柳月的安全，这次专门请了两名特警保护。到医院时，柳月已经醒过来了。简单和同事打了招呼以后，他们在病床边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柳月朝他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马成两眼望向她一脸真诚说道：“谢谢你!”这还是他头一次被女人救，不善言辞的他想了半天，也组织不出一句较好的感谢话。
柳月笑容绽放：“你救了我，我救了你，现在你和我说谢谢，那我不是还欠你一声谢谢?”
“噗”“呵!”
马成和胖发忍不住笑出声。
顿了片刻，马成问：“我们可以开始问问题了吗?”
柳月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马成拿了个苹果边削边问：“他们在找什么?”
柳月本来布满笑容的脸，瞬间一僵，眼底还含有一丝惊恐：“应该是录像带。”
看她反应马成猜测录像带的东西，或多或少和柳月也有关系：“那录像带在哪?”
柳月俏眉轻蹙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具体位置。”
马成一愣，以为她对自己还有所防备，猜测其中的各种可能『性』，侧头看向胖发，盯着胖发写写画画的本子有些出神。
柳月两眼一直看着他的举动，约一分钟后，说道：“录像是叶菊保管的。”
“叶菊?”
“对。”
马成问：“那里面的内容你知道吗?”
柳月点头，脸颊有些红，回答：“是夜总会里的姐妹跟客人上床的录像，那种不能被人看的......”
柳月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内容，甚至于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柳月接着说道：“可能是叶菊不愿意交出录像，才会被程刚他们杀了。”
马成搔了搔下巴，眉头轻挑问：“你觉得杀她的是程刚?”
柳月点点头，然后一双美眸直直注视着马成，反问：“难道不是?”
胖发也抬头望向他。
片刻后，马成摇摇头道：“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也不知道是谁。”
马成本来感觉叶菊的案件应该是件连环凶杀案才对，这是一种直觉，没有证据支撑的直觉。所以，当柳月问起时，他脑袋里真的是零『乱』的。毕竟，柳月说的这种可能很有可能真的存在。
马成换了个问题：“你们就是因为录像带所以怕程刚?”
柳月点头确认：“我们不听话的话，名誉就没了，就算我们自己不怕，还有家人和爱人。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早就不想在富城了，可他们就是不放我走。我有我爱的人。”柳月『摸』了『摸』手指上的钻戒。
八个月前的柳月比现在更加时尚靓丽，也更加单纯。夜总当时正在招收女服员，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帮客人倒倒酒，陪着唱唱歌等，薪资相当丰厚。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叶菊。门童把她带到叶菊身边，叶菊只让她原地转了个圈就说通过了。
刚开始的一个月，柳月也确实只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唱唱歌。有时候还能得到不少小费。有天晚上，她照例陪客人喝酒，下班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刚收工就被程刚叫住了，程刚很直接，先是对她说夜总会还有一种特殊服务就是陪客人玩情趣，问她肯不肯。柳月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当时的程刚叫来人把她控制住，灌了杯酒以后她就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弄了。再后来几天她都被人关在屋子里，外面一直有人看守，时不时就有新面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床上。她有反抗过，正因为她的反抗，程刚才将录像带播给她看。她这才知道，她每一次做事他们都有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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