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区有监控，你们可以去调出来看看她有没有出过门。”云逸提议道。
陆森点点头，让苏小凝留下，自己则出门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来，还带着还没康复的李悉墨，他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电脑。
“监控我看过了，你妹妹在11日21点25分时出了门，而且和五个女同学一起的，她手里拿的手机，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说着，陆森将李悉墨手里的电脑打开给他看了。
云逸看了会儿，才点头道：“是我的。我们的手机虽然一样，但是我的手机摔过，背面有道裂痕，她的没有。”
“那几个同学呢？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平时大家经常一起聚餐一起玩。不过她们并没有追过我。”
陆森点点头，摇了下李悉墨：“你还行吗？”
“嗯。”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虽然有些迷离，不过他却用力掐了掐自己，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苏小凝见状有些担心，这样的状态帮不了他们吧？
云逸也皱起了眉，对于李悉墨这个全校95%皆是朋友的人，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他是黑客，曾经黑过学校系统帮同学改分数，吃了个处分，后来不论别人怎么哀求，他都收手不干了。
不过他现在发着烧，还能做什么？键盘能看得清么？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眼里的怀疑，李悉墨清了清嗓子：“你们别小看我！我今天已经退烧了，区区一个手机监控软件，我还是能查出来的！至于对方黑进学校系统更改视频，应该是利用了学校所有电脑用的都是同一个局域网才做到的。”
说着，他拿过陆森手中的电脑，又接过了云逸的手机看了看，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串，这才抬头说道：“这个手机监控软件是我们黑客群里一个外号叫King的人两年前研发出来的，可以远程监控别人手机里的一切信息，并且安装后可以隐形。因为软件已经较为落后，而且已经被人找出了破解方式，所以价格比较便宜，最近来找他买的都会买最新的监控软件，还没被破解过，所以价格很高。只有一个人例外，买了这款旧的软件。”
“是谁？”云逸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拍在了桌面上。
“这个不能说。”李悉墨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暴露买主身份信息。”
“我妹妹都死了！你们还讲什么破规矩？”云逸怒吼着，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别激动！”陆森拉开了他的双手，劝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冷静下来，听他继续说下去。”
云逸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低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李悉墨一边在电脑上敲击着，一边说道，“虽然他不愿告诉我买主信息。不过既然对方买的是两年前的监控软件，应该不是特别有钱。而且肯定也不是本人自己黑进的学校系统，必定是花钱找人干的。请黑客做这种事，价钱可是很高的。都舍不得花钱买最新的监控软件，却请黑客破解学校安全网更改视频，又是哪里来的钱呢？”
苏小凝猜测道：“会不会是天天看别人聊天记录看到心理变态，所以最后实在忍不住，索性就……”
“大概吧。”李悉墨继续敲着键盘，“我现在试着黑进King的电脑看看……奇怪，怎么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难道是被清理了？或者设置了加密……糟糕！被发现了！”
三人一脸懵圈地看着电脑上一大堆数据，又看着李悉墨神色焦虑，噼里啪啦连续敲着键盘，不由纷纷屏息凝神，看着他一通操作。
良久，他才舒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是我干的，不然我在黑客界的名誉就完蛋了。”
云逸在旁边问道：“学校的电脑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不行，我刚才试过了。应该也是King做的，他不会让自己留下痕迹的。他是我们黑客界的大佬！以前我们这些人，私底下举办了一次黑客技术比赛，他得了第一。”
“你呢？”
“第二。”
见三人一脸失望的表情，李悉墨又道：“你们别这副表情，也不是没有办法。把那晚那些女同学的名单给我一份，她们不是黑客，没准我能查出什么来。”
云逸点点头，好在都是话剧社的成员，都很熟，平时经常一起玩，所以他都叫得出来名字，并且每个人社交软件都加了好友，家里地址也都知道。
李悉墨又用电脑细细查了一遍：“唔，其中三个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都很正常。不过，有两个人没有聊天记录，应该是被清理过。”
“你不能恢复吗？”
“我刚试过了，不行。应该是刻意的做法，比如有些黑客，为了避免留下证据被抓到，会彻底删除自己和买家的聊天记录。要不然我肯定可以恢复。”
“所以，这两个人都有嫌疑？”云逸转头问陆森。
“嗯，目前看来是这样。不过我得先去调查下她们的行踪，还有酒店里那间房间的入住记录，需要些时间。这期间，你怎么办？”
云逸沉默着低下了头。
那天他们回家后，父母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关在了房间里。云朵也是，所有利器都收了起来，窗户也装的防盗窗，防止她想不开自杀。
可是到了晚上，他忽然听到了妈妈的尖叫声，踢开门后才知道，云朵撬开了房间的锁，趁着父母做晚饭时，从客厅阳台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伤心之余的父母虽然愤怒，可是生怕他也想不开，更是牢牢地看着他。
可是经历了云朵的自杀，一夜未睡的妈妈终于熬不住打起了瞌睡，爸爸出去张罗丧事，他才有机会偷跑出来，并且留下了字条说会去查出偷拍并泄露视频的罪魁祸首，然后再回家请罪。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也不敢去住酒店了，现在还能去哪儿呢？
陆森见他不答话，又问道：“要不，你先在这里呆着？”
“好。”云逸点了点头。
于是，陆森便和苏小凝一起出了门，顺便把身体依然有些不舒服的李悉墨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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