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准备两周后的期末考试，所以苏小凝匆匆去上课了，只是发了个短信给陆森，让他查下谈时自杀的事。
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的她，总算是熬到了下课。
校门口已有不少摊贩推着小车，卖着各种水果、小吃。
有烤红薯的香味传来，浓郁扑鼻。
苏小凝忍不住去买了一兜，打算带回去给叔叔和林溪还有陆森吃。
转身走了没几步，忽然旁边有个妇女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我有些不太舒服，手机又被偷了，没法叫家人来接我，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啊？”
妇女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了，穿得也不怎么好，双手很粗糙，磨砺得她滑嫩的手有些疼了。
想起和叔叔约定的时间，最近难得能见到他，她可不想错过了，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了她的手：“抱歉，我赶时间。我给你点钱，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家就在前面，只要十分钟就好，能不能麻烦你……”
“嘀嘀――”
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她的话。
苏小凝循声看去，陆森的车正停在她前方。
“抱歉，我真的有事，这钱给你。”
苏小凝掏出50块塞到妇女手里，不顾她的拒绝和再三哀求，匆匆上了车。
陆森看了看那个妇女，拿着钱一脸落寞地靠在街角的墙边。
“这个女人跟你求助？怎么不去找警察？你当心点。”他刚才虽在车里，但是从两人的举动中已猜了个八个九不离十，提醒道，“说不定是骗子或者人贩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个阿姨让我送她回家，不过我怕来不及赶回家，所以拒绝了，给了钱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你的拒绝是对的。前段时间就有个女学生送孕妇回家被奸杀了。你虽然很强，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嗯。对了，谈时的事……”
“是自杀，我查过了，很确定。”
“这样啊……”
莫非他是真的突然良心发现？
虽然苏小凝心里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既然陆森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追究了。
他们的车子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了妇女的视线里。
她紧紧地捏着那50元钱，锐利的指甲划破了薄薄的纸币，深深嵌入了自己的皮肤，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无比，牙齿咬得紧紧的。
真是太可惜了！这个女孩那么漂亮，如果刚才不是那辆车突然过来接走她，或许就能把她骗到他们的据点，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算了，反正这里还有些女孩子，再试试看好了。
一想到钱，妇女又振作起了精神，重新转换为可怜巴巴又茫然无知的表情，用着同样的说辞，小心地物色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孩。
可是那些女孩们看着她的表情总是带着几分警惕，并不愿意帮忙。
好不容易能说服那么一个女孩，却被她身边的朋友赶紧拉走了。
可恶！妇女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这年头的女孩警惕也太高了！骗人真是越来越难了！
眼看天色已黑，夜市渐渐热闹起来了，人比白天多了很多，已经不方便下手了。
她只好不甘心地离开了这条街，通知大学附近据点的人撤离，换下一个地方。
一辆面包车，从小巷里出来，妇女赶紧上了车，一直开到了原来已经弃用的老地铁站附近才停下来。
那旁边有一间黑漆漆的破旧小屋，是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三个男人在里面抽着烟，妇女去了外面的街道上，看看有没有年轻女孩路过，好进行诱骗。
人贩子A：“这年头，女孩警惕越来越强了，这活真是越来越难干了！”他撩开帘子，看了看被一个女孩甩开的妇女，忍不住抱怨道。
人贩子B：“要不我们直接把人抢过来算了！”
人贩子C：“你疯啦？万一她大喊大叫，被发现，我们就惨了。咱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小心使得万年船！”
人贩子B：“再干几票，我就收手了。对了，我儿子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给他搞个漂亮的，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可别像我那没用的娘们，老子20年前花了一万买的，给我生了五个丫头。还好总算是生出了个儿子，不然非打死她不可！”
人贩子A：“上次那个小姑娘挺好看，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本来给你儿子挺不错的，她自己非作死要跑，结果被咱药下多了，给药傻了。只能五千块处理了。可惜啊！”
人贩子C：“我觉得上上次那个姑娘好，那滋味……啧啧啧，回味无穷啊！得亏咱先尝了一遍，要不然可太便宜村里那死瘸子了！”
“哈哈哈哈……”三个男人一起发出了阵阵淫笑。
在他们眼里，那些女孩们不是人，只是可以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一件货品而已。
而在外面的那位妇女，在失败了三次后，有些沮丧地坐在了路边。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雪白的靴子，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阿姨，你没事吧？”
妇女抬起头，见她打扮时髦，又青春靓丽，眼神楚楚动人，浑身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立刻装出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哎呦！小姑娘，我头好疼啊，腿也疼。我手机掉啦，也没带钱，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家就在这附近。”
“好。”
没想到这个女孩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妇女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将她带到了那个小屋面前。
“阿姨，这是你家？”女孩停了下来，语气有些怀疑。
“是啊！唉，家里穷，你别介意，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这天怪冷的。”
妇女不由分手，硬是扯着女孩的肩膀往里拉。
女孩不疑有它，径直走了进去。
门被迅速关上了，三个男人搓着手，兴奋地上下打量着她。
“嘿嘿，这次的货色可不错啊！”
“唔，你们几个也不错啊！”
女孩轻声说着，她看上去不慌不忙，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几个男人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是条子？”
“不，我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
瞬间，这个阴暗的小屋里，鲜血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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