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凝在这个案子完结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陆森以为她还是心情不好，特地做了她喜欢吃的甜点带给她。
苏小凝舀起一勺蛋糕，遂又放下。
“怎么了？你这几天怪怪的？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我又不是外人。”陆森不敢提起苏昌永，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我在想……”苏小凝蹙着眉，终于开了口，“从带头孤立林溪的刘小龙的尸体在河里发现、帐篷失踪，再到陈芳忽然的畏罪自杀，以及林溪之后遇到欺负她的洪燕燕被杀，然后是谈时的自杀，再到这次老教授的自杀，我总感觉这几桩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声张正义一般，将这些行事恶毒的人都绳之以法了。”
原来这几天她都在思考这个吗？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分散注意力，不会一直沉浸于悲伤之中。
陆森拍了拍她的头，回道：“你这个想法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些事件，手法各不相同，而且我和警方调查后，无法找到任何线索和证据。除了刘小龙和洪燕燕可以明确肯定是被杀外，其他三人的确是自杀，死因并无疑点。如果如你所说，是有位正义之士在背后惩恶扬善的话，只能说，他的犯罪手法太完美了！”
苏小凝想了会儿，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不想了。脑壳痛！”
她拿着蛋糕，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吃着蛋糕。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郑文彬的电话。
她这才想起，上次说好的要和他朋友去打高尔夫球，然后谈生意的，后来因为陆森的话，她心情差到极点，直接放了人家鸽子，这事她还没跟人解释。
她看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陆森眼里闪过一抹寒意，随即又恢复了一贯得温和：“接下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苏小凝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喂？郑总。”
“你最近还好吗？没事吧？”
“没事。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不用放在心上，我能理解。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告诉我，我们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对不对？”
“嗯，谢谢你。”
“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郑总，你有什么事吗？”苏小凝还是跟他保持着礼貌地疏离。
郑文彬倒是毫不在意她的称呼和客气的问话，继续道：“三天后有个商务谈判，和你们公司关系不大。不过我希望你能去，你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苏小凝看向陆森，解释道：“他说让我三天后去参加一个商务谈判。”
“嗯，不错，多学习学习也好。在哪儿？”
“容市MS分公司。”
“那就好，至少不用长途跋涉，保镖们也都在身边，你的安全比较有保障。”
苏小凝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要一起去吗？”
陆森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思考了下，还是凝重地摇了摇头：“这种场合，我去不太合适。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而且我的职业也不是经商的。你去吧，我相信你。”
他一语双关的话，让苏小凝感觉到他其实已经知道了郑文彬对她有想法，但是他没有过多干涉，给了她充分的信任，她感激地笑了笑。
这时，门外的保镖走了进来，向他们鞠了一躬，对着苏小凝道：“大小姐，您的好友李悉墨李先生来了，已通过安全检查。”
“好，带进来吧。”
保镖应声而退。
几分钟后，李悉墨进来了，一看到苏小凝，就得意地跟她炫耀了自己去娃娃机抓的一堆娃娃，全都送给了她。
一时间，她的身上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娃娃，几乎把她整个人淹没。
她扒拉开娃娃们，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抓娃娃感兴趣了？而且抓这么多给我？怎么不去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对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直忘了问你喜欢的人是谁了？我认识吗？”
她一连串的疑问，李悉墨刻意忽略了最后三个问题，避重就轻地答道：“你不是从小喜欢娃娃吗？以前苏心在，我送你的老被她抢走剪烂，后来我就不送你了。我抓娃娃是因为最近看了一篇抓娃娃的诀窍的文章，所以去尝试下。当然啦，我一开始肯定不行。像我这样有毅力的男人怎么会轻易认输呢？所以，我坚持不懈，练习了好久，越抓越多，不知不觉就积攒了那么多。我一大老爷们，放自己房间不太好，所以全都给你好了。”
苏小凝有些发愣，李悉墨不是一个那么有耐心的人。
当初，他学习黑客技术，起初纯粹是因为有人玩游戏开挂，他一怒之下，才开始学这些。
可他抓那么多娃娃……
她抬眼看去，李悉墨满含笑意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关心。
她猛然醒悟过来，他不惜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只是希望她能开心。
这时，林溪也放学回家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办，递给了苏小凝。
“小凝姐，前几个月，你很喜欢的那个限量手办没买到，我看你遗憾了好久。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比不上限量的手办那么精致，希望你不要嫌弃。”她的脸上有几分羞涩，但是眼里却散发着真诚的光芒。
苏小凝小心地接过来，细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手办做得非常精致，丝毫不比正式售卖的差，林溪必定下了不少功夫。
她看了看陆森，又看看笑着的李悉墨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林溪，心里有股暖流在涌动。
他们，都是在关心她！
“谢谢你们。”她抱着这些礼物，眼里有些湿润。
陆森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没错。”李悉墨大力地点着头，“你忘了我曾经说过永远都是你哥哥吗？”
林溪也坐在另一边，握住了她的手，认真道：“小凝姐，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
苏小凝点着头，泪水越发流得多。
“别哭……”
“我……我才没有哭，是……是有沙子吹进眼睛了。”
“好好好，你没哭，没哭。”
……
在持续了那么久的阴霾下，三人难得放松心情，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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