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观笑容忽然收敛，冷不丁的出声：“我全都猜对了？”
“不，错了。”
顾寒笑眯眯的，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并非没有空间法器，更不是无法离开这里。第二，我对星皇宗所谓的那个传承，兴趣不大。第三，我这次应约，除了听你这番话外，还想卖给你一个东西。”
这老狐狸，如果顾寒稍稍放松一点，肯定会被这么突然的一问卡住。
若回答说分析的都对，这厮定然不信。
反之，如果说错了，钱观也不会信。
这个回答，得有真有假，还得顺带转移话题。且这个话题，还必须得潜意识的，能让钱观认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
“哦？”
钱观眼中，果然如顾寒所料的，浮现出狐疑之『色』。
在钱观看来，他这番说辞，更像是底气不足，临时找的理由。
但他钱观又没办法验证顾寒的话中真假。
他不知道顾寒从前，到底是什么层次的修士，如果真如他之前的猜测，是元丹后期，甚至是婴变老怪的话。这星皇宗的传承对他来说，还真没啥诱『惑』力。
还是这个理由，如果顾寒是这种层次的修士，手里的底牌数不胜数，区区一个空间法宝，也算不得什么。
“什么东西？”
这些疑『惑』暂且抛开，钱观倒是对顾寒口中的东西有点兴趣了。
“偶然间得到的，此为《圣灵剑式》。且最后一式，已经触及到了死亡法则。往大了说，勉强算得上微末的神通。”
顾寒拿出一枚玉简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不知，作价几何？”
钱观闻言，浮现一抹惊容，抓起玉简，将神识探了进去。
不多时，便抬起头，看向顾寒的眼神越加凝重。“你刚刚说，是偶然得到？在哪得到的？”
“之前你们那个秘境。”顾寒暗笑，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
“秘境？”钱观重复了一遍，脑中顿时想起熊初墨从秘境中出来，带回的断枪法宝。心里更加确认，这剑式绝对是顾寒自己的，秘境只是个借口。
一个使枪的修士，没事留下一枚剑式玉简传承干嘛？有病啊。
钱观不动声『色』瞄了眼顾寒，似随口说道：“可熊小姐带出的，可是一杆长枪法宝。”
“额，那种存在，又怎么只会枪呢？他也会剑，会剑。”顾寒脸『色』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呵呵一笑。
这番作态，让暗中观察的钱观看了个清楚，明白。对自己的推测越加肯定，而相比之下，顾寒说的那些个理由，倒是有种虚张声势的模样。
“哼，装的挺他娘的像！”
钱观撇嘴，真他么的会演。如果说你这种老油子都是刚炼气几年的萌新，老子就是传说中的正人君子了。
『摸』不准顾寒心思的钱观，一时间陷入了进退维谷，举棋不定的状态。
对方的反应告诉他，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但冥冥中又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这是顾寒装的，是假的，他在骗自己。
“既然道友，出不起价格，那这次就算我白来一趟。”顾寒将玉简拿在手中，作势起身，就要离去。
“事已至此，道友何必强撑？”
钱观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芒。在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推测。——顾寒，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到底，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顾寒瞳眸浮现出一缕沧桑，语调中带着淡淡的冷意。“道友真是观察入微啊。”
“联手吧！”钱观言辞恳切，满脸真诚。
“容我考虑一番，三日后给你答复。”
钱观按住顾寒的手，将一个储物袋推到他面前：“这套剑式，一千灵石我收了。”
钱观按住顾寒的手，将一个储物袋推到他面前：“这套剑式，一千灵石我收了。”
“怎么联手？计划呢？”顾寒眼皮子一抖，不『露』痕迹的将玉简推出，收起储物袋。
“这就是计划。”
早有准备的钱观，直接递出一枚玉符。
“好。”顾寒看着他。
……
“演戏真累啊。”
回到冷月峰的顾寒，回想起刚刚一幕，不禁摇头叹道。
钱观这厮，堪称他这些年遇到的，心机最深的家伙。跟他相处，哪怕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得在心里过几遍，着实让顾寒心神俱疲。
至于他的计划，顾寒也看了。
而且这个计划，从始至终改了足足三次。
既然已经变化，那前两次就不再说了，最后的计划……
因为，燕儿竟然在偶然间，给钱观查到了一个消息。这才让钱观彻底动了心思，改变了计划。
清月真人当初杀了燕儿的父亲，也就是月风真人，并非仅仅为了和落霞结成道侣，登上乾灵宗之主的位子。而是要在月风身上得到某个东西。
最后没有得到，觉得那个东西应该在落霞身上，所以才退而求其次，与其皆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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