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进了房间闭上眼睛，轻轻抽动鼻翼，香炉已经没有了烟雾飘散，甚至余温都散了，说明香已经燃尽很久了……
但是房间里依旧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久而不散，及其细微的清醒的感觉在空气中飘散。
没多久莫云就睁开眼睛，看着青凉的眼中多了一丝欣慰。
“原本你只能算是小有天赋，但是最近为娘却发现我的小凉儿进步有些神速啊。”莫云眼睛里没有探究，有的全都是为孩子感到的欣喜。
青凉笑了笑，香师的时代久远，传承也出现了断层，慢慢没落，所以青凉只是得到一个古法而已，就带来了太多的灵感与突破。
但是青凉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的如实相告了，还传给他们古法，因为青凉知道说了也无用，上一世也这样做过，然后又有什么用呢，还是除了她之外，没人能学得会。
“最近突然就有了一些顿悟了，就感觉自己灵感涨的飞快。”
莫云收了收笑容，在青凉的头上摸了摸，带着一丝温暖:“你年纪尚小，还是多出去走走，看的东西多了，见识的东西多了，试的次数多了，自然会有所增长的。”
“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闷头调香，没有灵感的人是，调不出好香的。”
青凉一一应下。
青凉现在还是个二阶香师而已，莫云却是六阶香师，指导青凉还是绰绰有余的，而青凉之前虽然有时候用过香，但是也只能品鉴香的好坏罢了，对于好坏是哪里出了问题，却没有想明白。
莫云一一的指出青凉的不足;“你的创意很好，里面加了清心露，具有很好的醒神作用。”
青凉顺口说起来原主的思路：“是的，我觉得清心露的效果更好一点。”
莫云摇摇头：“清心露多珍贵你可知道？”
青凉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清心露结于清心草，上百年才有一滴。而清心草从幼苗到成熟更是需要上百年，且只生长在极寒之地。”
莫云又问：“你这一块香，想卖多少钱？”
青凉瞬间反应过来了，造价太大，但是醒神的效果却连清心草的本身都不如，根本就是个失败作品。
莫云看着青凉笑笑：“明白了？”
青凉点头：“明白了，我应该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他们家族除了一些特指的高级品，或者留用自用的，越高阶的香品越值钱，而调香的目的，一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另一个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名气了。
但是这个香却二者都不具备。
不能走挣钱的香要来干嘛？自己用？醒神？那样还不如把清心露呆在身上效果大的呢。
效果不如造价，根本就是个失败品。
青凉细细思索。
莫云又缓缓道出第二个问题：“你对这个香的定义是什么？熏香？”
香分很多种，熏香，就是放置在房间中用来驱散房中异味或者让房中的气味更好闻的。
衣香，就是熏衣物的香，熏衣物的香，低阶和高阶不一样，高阶的香味是淡淡的，让人觉得好闻，却闻之即忘，不会让人抓到把柄，越是高阶的衣香，越是让人难以靠香找人。
还有就是各种辅助武修的香了，什么回魂香，什么清心香，什么……
各种的，出了凡人用的香味，就剩下武修的香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辅助武修的功能。
但是青凉这个香怎么定义？
青凉又回想原主的思路，原主是想制清心香的，但是这么浓烈，且让人好记的香味，无疑又是一大败笔，要知道这个武修个个都有一些仇人，一种香万一被别人记住，那将是灭顶之灾，青凉一下子便想明白了：“母亲，我知道了……”
莫云欣慰的点点头，自己的孩子就是聪慧：“其实你也不必灰心，你的思路还是对的，只是中间出了很多问题，需要你一一去解决，不单单是我说的这两个问题，需要靠你自己去发现。”
“你要知道即便是母亲，要创在一种新香也是需要很久的实验，一点点的完善的，更何况你才是个二阶香师，失败了重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
青凉知道这是在安慰和鼓励自己，也怕自己因为一番打击就一蹶不振。
青凉点点头：“母亲放心吧，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莫云又笑了，果真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从来不被困难打倒：“那你先岁母亲去用膳吧，等回来在继续。”
青凉揉了揉有些饿了的肚子：“好的母亲。”也是有些饿了。
青凉余光闪过自己的镯子突然又想起来，情繁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但是他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必然是很好找的。
青凉突然问莫云：“娘，你可见到有谁的眼镜是湛蓝色的？”
莫云被问的一愣：“你是说瞳香吗？”
青凉也是一愣：“瞳香？”
莫云点点头：“你不是说湛蓝色的眸子吗？湛蓝色的眸子哪有可能天生啊，倒是富家，最近新出了一种香，能改变人的瞳色，各种颜色随心所欲，所以最近总是能见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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