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一脸的嫌弃嘛！人家有手有脚，又不是你拐来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方妍馨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哈哈，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于桂笑道：“既然妍馨妹子已经来了，没理由把她撇在这里的。我看还是让她一起走吧。”
石皓想起了曾经的誓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可以跟着走，但是要服从安排，不许自把自为。”
“嗯，人家一切都听你的。”方妍馨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久之后，他们就追上了大部队。其他人对于他们炸石门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见到他们只是点点头，便又继续往前走。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队员打开手电，所以甬道里还算亮堂，一路走来都很平静，大家渐渐放松了警惕。
方妍馨本来想和石皓多聊会天的，不过他好像一直没什么心思，埋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让她着恼了，埋怨道：“石皓，你干嘛总是低着头走路啊，这样会撞到别人的。”
石皓依然没有抬起头来，指着地底的泥巴说道：“你看，这些泥土，是不是越来越湿润了？还有两边的洞壁，都能渗出水来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没什么可奇怪的，”一旁的于桂『插』嘴道：“你是洞爬得少，我还看见过很多山洞深处是通地下河的。麟角山那么高，上面又有积雪，有些水渗漏下来，汇聚在一起，在山体中形成地下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是，”石皓说道：“你仔细闻一下，是不是有一股鱼腥的味道？我对这味道非常敏感，只要有一丁点都能让我浑身不自在。现在这股味道又来了，我心里有些不安。”
“为什么？”方妍馨不解道：“你讨厌这味道，还是不喜欢吃鱼啊？”
“两样都有，这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而且，在我的记忆中，这种味道常是意味着危险的降临。”
这话让于桂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到处张望着，在确认些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是对的，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而且隐隐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方妍馨脸『色』都白了，忙向着石皓靠近了一些，说道：“桂哥，你不要『乱』吓人好不好，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把人吓傻的。”
“嘻嘻，傻了更好。傻人有傻福，说不定旁边这帅哥会养你一辈子的。”于桂嬉笑道。
“桂哥，你怎么总拿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
石皓道：“妍馨，先别激动，也许桂哥说的是真的。”
“嗯？”方妍馨瞪着大眼睛道：“哪句？他哪句话是真的。”
石皓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也听到声音了，很清晰。而且我能确定，那股鱼腥味也是从后面传过来的。”
三人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后面靠墙的地方，果然看见一个晃动着的人影。由于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那人的脸。
三个人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还是于桂的胆子比较大，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后面的伙计，你怎么才来啊，快点跟上来吧，大部队都快走远了。”
那影子没有答话，依然缓慢地向他们移动，走动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认真去听，还不能听得准。那股鱼腥味愈发地浓郁了，石皓干呕了几下，接过方妍馨递过来的餐巾纸捂住嘴和鼻子，猛地吸了几口纸巾散发的淡淡清香，这才清醒了一点。
于桂连喊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意识到有问题，用防水手电照住了那个影子。等看清了那张脸，大家都吓了一跳。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就像戴上了一个白『色』的面具，可你分明觉得他在看着你微笑。方妍馨吓得尖叫了一声，把走在前面的几个队员拉了回来，他们也被那个没有脸的影子吓到了。
一个队员带着颤音说道：“这，这东西肯定不是一个人。它，它向我们走过来了，怎么办？”
于桂没好气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桂哥我爬过的山洞比你们走的路还要长。但是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鬼。”
他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石头，向那个人影抛了过去。手电光所到之处，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那块石头直接没入了那个人影的胸部，既没有反弹回来，也没有穿过去。
“马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连石头都吞。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确认了它不是人之后，于桂也没什么顾忌了，他把挂在背后的步枪取了下来，瞄准那个人影连开了几枪。嗖嗖的子弹破空声让石皓的耳朵又受了第二次摧残。这是实弹，那声音和阴弹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这支队伍能携带实弹的人不多，于桂的身份不会那么简单。
这回快速运行的子弹终于把那个人影穿透了，打在了它身后的洞壁上，跳出了几个火星。这样于桂更加疑『惑』了，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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