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萌和周振轩搬进了大宅，柳淑珍看到他们回来，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你们能回来住两天，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柳淑珍拉过赵萌萌的手，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妈妈……我也很高兴的。”对于柳淑珍的热情，赵萌萌有些难以适应。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她跟女『性』长辈接触的少，所以不知道要怎么跟女『性』长辈相处。
“你来了正好，下午，我们去挑生日宴会上穿的礼服如何？”柳淑珍提议道。
“嗯……好的妈妈。”赵萌萌有些拘谨地说道。
“我去书房……你们聊。”周振轩对赵萌萌说完，转身去书房。
“好，你去吧。”赵萌萌冲着周振轩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头看着柳淑珍说道：“妈妈……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很想问您。就是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好了，不用有心里负担。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挺不喜欢你的，不过后来据我的观察，我觉得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就连一向不夸赞人的柳云曦也在我面前说你是个好姑娘呢。”柳淑珍拉着赵萌萌坐到了沙发上。
“柳云曦？拉到吧！您知道么？我们俩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打起来了。她不骂我就不错了，那会夸我啊？”赵萌萌声音往上挑了挑，完全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呵呵……你是不是对云曦有什么误会？那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说到底，她啊，都被我们惯坏了。”柳淑珍和善的样子，让赵萌萌渐渐放松了心情。
像现在这样跟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聊家常，一直是她多年的心愿。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实现了，只可惜……跟她聊家常的不是母亲而是婆婆。
“其实云曦人挺好的，我就是不相信她会夸赞我，所以才说得有点夸张了。”赵萌萌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引起柳淑珍的误会了，所以才急急解释道。
“真的是……孩子之间难免会有些摩擦，我相信你们都会处理好的。还有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么？到底是什么事情？”柳淑珍看着赵萌萌，觉得很欣慰。
“就是……当初为什么柳云曦会和周振轩结婚呢？毕竟，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呢。”赵萌萌看着柳淑珍，缓缓地说道。
柳淑珍是柳云曦和柳云浩的姑姑，那么作为柳淑珍儿子的周振轩应该和柳云曦有血缘关系才对，那为什么柳淑珍还同意柳云曦和周振轩结婚呢？要知道近亲结婚在中国是不提倡的。
这问题困扰了赵萌萌很久了。
“你……其实想问的是周振轩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冷淡吧？”柳淑珍看着赵萌萌若有所思地说道。
“呃……呵呵……也算是吧。”
尼玛，这也太精明了吧柳淑珍是不是会读心术啊，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家的儿媳『妇』，自然有权利知道了。”柳淑珍长长谈了口气，做好了长谈的姿势，看着赵萌萌说道。
“什么？”赵萌萌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不是周振轩的亲生母亲。周振轩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柳淑珍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思绪好像飘忽到遥远的记忆长河里。
“您不是周振轩的亲生母亲？”赵萌萌被柳淑珍这一枚重型炸弹，炸得外焦里嫩的。
这到底是怎回事儿啊？
“嗯……因为我不能生育，所以周振轩的爷爷和『奶』『奶』就『逼』着振轩的爸爸和我离婚。无奈，振轩的爸爸死活就是不肯。
振轩的爷爷和『奶』『奶』被『逼』得没有办法，就想到了借妻生子的办法。”柳淑珍的眼眸泛着泪光。
“借妻生子？”赵萌萌又再次被炸晕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彻底的刷新了。
“嗯……对的。那个年代，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柳淑珍表情变得很痛苦。
“妈妈……对不起……如果您觉得心里难受，那就停下来吧。我不想知道了。”虽然柳淑珍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用平静的口吻叙述着当年的过往。可是，赵萌萌仍然能感受到柳淑珍的痛楚。
“不……闸门已经打开了，你觉得洪水还能堵得住么？”柳淑珍觉得压抑在内心里这么多年的伤痛，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妈妈……”赵萌萌坐到柳淑珍旁边，拉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借妻生子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周振轩的爷爷和『奶』『奶』要周振轩的爸爸出去跟外面的女人生孩子。等待孩子出生后，做完dna亲自鉴定确定孩子是他们周家的骨肉之后，就把孩子抱回来让我抚养。
这就是他们答应不让我们离婚的条件。”柳淑珍缓了缓心神。
一想起当年被公公和婆婆苦苦相『逼』的模样，柳淑珍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呃……那爸爸当时也同意了？没有反抗么？”赵萌萌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此时她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听众就好。
“他……当时也别无选择啊。身在豪门之家，哪有什么自由可言。我不想看到他为难，更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于是我便答应了振轩爷爷和『奶』『奶』的提议。”柳淑珍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里。
“那……周振轩的亲生母亲是谁呢？现在她在哪里？为什么周振轩从来不提起他的妈妈呢？”赵萌萌疑『惑』不解地追问道。
“周振轩的亲生母亲，其实是我的闺蜜。但……她已经去世多年了。”柳淑珍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啄了啄。
“去世了么？”赵萌萌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对……去世很久了呢。在我们接振轩回家之前，她母亲就去世了。”柳淑珍半眯着眼睛，想起自己的闺蜜，胸口隐隐作痛。
“那……”赵萌萌思索片刻，字斟句酌，但是也没有问出口。
柳淑珍看着赵萌萌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她想问什么。所以她放下茶杯继续诉说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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