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阳台，狭小的阳台，两个人刚好可以站，多一个人站不下。
“你就是这么做爸爸的？”
“你看看这个地方，你怎么能忍心让小安然住在这种地方，还有，你看这么大，还没有上幼儿园，你……。”
一上来就是指责，这个不行，那个不对。
陈阳不好意思面对他，伸手入裤兜，没有找到烟。
拍拍手，『摸』『摸』嘴唇。
“你怎么不说话了？当时你有勇气搬走，怎么没勇气面对我是吧？”
“你看看你，你看看小安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陈阳。”
越说越生气，杨木木泪水流出来。
陈阳站在旁边，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拭眼泪，却伸不出去。
放入裤袋，陈阳盯着前面看，今天的阳光，很刺眼。
“呜呜。”
这一哭，无法收拾。
这些年，看得出来，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自己，却无从安慰。
杨木木咬牙，抬起头，坚定看着陈阳。
“跟我回去。”
陈阳抬起头看天空，今天，没有风。
眼眶，泛着红丝。
“不了，这里挺好的。”
他是男人，不能……。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安然想一下，她还小，而且……。”
有些话，她不说出来。
“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哪怕我自己没吃饱，我也不会饿着她。”
“你……。”
“木木，我知道，可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杨木木颤抖着身躯，哀怨注视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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