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听着这声，周竹居然也在，那方延呢？
她更着急了，对着电话催促，“你倒是说啊！”
杨尧在那头说，“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两个去公寓找他玩来着，结果他在医院！”
“医院？”宋茆反问。
杨尧接着说，“不是，不是我延在医院，是曾阿姨，也就是我延妈妈！”
宋茆明了，是方延的妈妈在医院，所以他也在。
杨尧和周竹方延三个人，认识很久了，他们上次一起吃饭，彼此的家长也都是熟人。
所以杨尧和周竹知道，也并不奇怪。
“那方延呢？”她接着问。
“我延就自闭啊！不说话还不吃饭！把我们两个赶出来了！”
杨尧说着，就哀嚎起来。
宋茆心里一凉，“他现在还在医院？”
电话被周竹拿了去，他觉得杨尧表达不清楚，“他自己回去了。”
“回公寓了？”
宋茆觉得这并不合乎常理，方延难道不在医院陪着吗？
她疑『惑』的同时，脑海里翻腾出另一个名字——“方展”。
延，展。
周竹在电话那头接着说，“嗯，他在这的话，阿姨的情况不太好。他自己回去了，也不让我们跟着。张烨卫和大头这会去公寓了，也不知道他们进没进得去……”
宋茆听着周竹还算冷静的语气，脸上的明媚慢慢被担忧取代。
挂掉电话以后，她无心看什么表演，转身就快步走掉……
彼时，大头和张烨卫都被关在门外。大头锲而不舍地敲门，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晚上。天黑得像幕布一般，周竹和杨尧也赶来了公寓。
早在张烨卫接完周竹的电话，已经有砸门进去的冲动。
外面天都黑透了，方延还是没出来。
“方延！开门！”
周竹哐哐哐地砸门，“方延！”
张烨卫和大头已经喊了很久了，没有回应。
他再不出来，他们就得回家了。现在天气特别冷，在这等上一夜完全就是要人命。
可是他们如何能走得放心，方延现在在里面什么状况都不知道。
“砰砰砰！”杨尧猛砸了几下，身后又来了人。
周竹蹭地站了起来，“方叔！”
“您可来了！”杨尧焦急地喊了一声。
方信执点了点头，“我来开门。”
张烨卫和大头立马让开了空间，看着方信执拿出钥匙来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客厅里一片黑漆漆，安静无比。
方信执开了灯，客厅里亮起来。沙发，茶几，桌子，一切如常。
卧室处传来了动静，方延从一片漆黑中开了门出来。
他额前的碎发『乱』着，稀疏的几根挡住了眼睛。他没换拖鞋，还是白天的那一身装束。
“延！”
杨尧喊了一声，又不知下一句该问什么。
问他饿不饿吗，还是冷不冷。
方延走至客厅，慢慢抬了头，“我没事。”
他面无表情，说完看了方信执一眼。
方信执转头，看着几人开口，“小竹，你带大家回去吧，我在这呢。”
他在，他们总该放心了。今天他们在这陪了方延一整天，已经很辛苦了。
“延哥……”
大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是没法转身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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