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你卖出去的吧。提成都给你。我可不占你的便宜。”百灵儿说着将头扭到一边，看也不看郭舜菊一眼。
郭舜菊笑了笑说道：“你给他们迎过来，介绍了价格，招待了那么久，还要顾着其他客人，多辛苦啊。我只是说了几十个字，正好他们火气都发在你身上了才没骂我。我怎么能要本属于你的提成呢？”
“你真不要？那可是十多文钱呢。”百灵儿试探着问郭舜菊。
“是我的，不给都不行，不是我的，塞给我我也不会要。”
百灵儿傻乎乎地看了她半天，确定她说的都是真心话，顿时高兴地笑了。
“原先看你攀附着那个百花夫人，还故作神秘的样子，而且还娇滴滴的，我真的不喜欢你，现在看来，你也挺招人喜欢的呢”百灵儿说完呵呵地笑了。
“我确实挺招人喜欢的呀。喜欢我的人可多了！”郭舜菊说着摊了摊手也笑了。
因为观众确实很少，戏班今天不上台的还有后台帮忙的伙计都坐在台下充数。郭舜菊领着小七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刚坐下，魏无忌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唉？你不去后台准备，坐这没事人似的干嘛？”郭舜菊问道。
魏无忌优哉游哉地说道：“今天我放假呀。”
“你放假？你是台柱子，怎么能放假？他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魏无忌一副浮世偷得半日闲的样子说道：“他们哪知道什么百花夫人啊。都是来看谐剧的。我是演正剧的，骗人眼泪还算在行，逗人笑不是我长项。”
郭舜菊看了看台上故意扮丑演着家长里短的伶人，确实是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格。
“村正不是说了嘛，不爱看凄凄惨惨的戏，正好让这些没上过台的生坯子练一练。也算对得起区区三十文一位的票价。三十文是看不到百花夫人的。”魏无忌笑道。
“假话！”郭舜菊笑道。
“嗯？什么假话？”魏无忌问道。
“你才不是因为他们给不起价格才不上台的。所以是假话。”郭舜菊说着微微笑了笑，“你是真的喜欢，才做艺人的。就算他们一分不出，只要真的欣赏你，你也会为他们表演的。你今天不上台，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欣赏你的人。”郭舜菊说道。
魏无忌愣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我说错了吗？”郭舜菊有些忐忑地问。
魏无忌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他笑得很灿烂，好像一片阴霾突然被风吹散了。
“你笑什么？我自以为是了？”郭舜菊追问不休。
魏无忌见她着急害羞却就是不说话，只是笑。
郭舜菊忍不住也笑了却还是问：“你为何发笑？我脸上有东西吗？”
魏无忌只是笑。
郭舜菊忍无可忍，扭过头去看小七，“小七，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小七正在看戏看得入迷，不是还裂开嘴无声地笑，被突然这么一问，很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有东西是什么。
郭舜菊确定脸上没有炉灰也没有饭粒，扭过头还要追问魏无忌在傻笑什么，却发现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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