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烨暗忖，周艳儿万万不会想到，她曾信赖的私人化妆师于小山，可能是杀人犯，而且还是犯的好几宗命案。
汤烨盯望着周艳儿爬满周皱纹的面部问道：“依你猜测，于小山是遇上什么事，才离开天津的呢？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艳儿果断答道：“这个我不知道，所以我没法猜测。”
汤烨继续追问道：“瘸腿人还说了什么呢？”
周艳儿道：“他看我对于小山和蒋芸蓉的婚后生活不是很了解，跟他们交往也不深，所以就没有深问我更多的问题，就离开了。我是一个不太爱关心人私生活的人，即使身边的人，他们不主动跟我说他们的私密之事，我是不会随便打探的，这涉及到人的隐私，还会使人反感。”然后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
汤烨终于逮住机会，可以跟他父亲可能认识的周艳儿说上话，下意识地忽略周艳儿接二连三地打哈欠，继续问道：“周女士，我看你很爱看书，想必平时也会看报纸。九十年代初，你看报纸的时候，是否看到一则某个成功金融人士的太太，在一个有名的旅游景点被人用绳子勒杀了，被人发现尸体时，一丝不挂。这个新闻，当时很轰动，你有看到这则新闻吗？”
汤烨想知道手迹中尤贵蓉的原型是谁，所以问了这个可能让周艳儿费解的事。
周艳儿思量了一下，说道：“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算当时有看到这样的新闻也忘记了。因为谋杀新闻，不是什么稀罕事——谋杀全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就算我看到，我也不会特别记住。再者，九十年代初，是我这辈子事业最忙的时候，平时很少看报纸。我也是现在闲暇了，才抽点时看书，或者看报。”
汤烨失落地“嗯”了一声，他早想到，不会如他所愿，他想知道什么，就能从周艳儿口中知道什么。周艳儿能提供这么多的信息给他，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父亲手迹中故事发生地在天津，之前他没有因为这个字母，而让他联想起天津，是自己脑子不够灵光。现在知道故事发生地了，到天津走上一遭，说不定会收获不小，从而能够调查出他想要的真相。
他脑海里飞速地盘旋着，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周艳儿的。虽然周艳儿没有明显逐客的举动，但看得出她不像刚开始那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了。
汤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地问道：“九十年代初，具有民国风情的上海大饭店，想必你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经常去光顾吧？”
周艳儿思量了一下，说道：“具有法国风情的上海饭店，我到经常去光顾。有民国风情的饭店，到是没有去过。”
周艳儿的说辞可能说明，手迹中描述的具有民国风情的大饭店是虚构的。
……
汤烨正要起身说告辞时，周艳儿终于反问他问题，“你为什么对当年陪我去上海爱馆开演唱会的私人化妆师和经纪人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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