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黎菲前脚刚走两步，湛离夜后脚跟着一块站起来：“等会，我和你一块。说点事。”
湛离夜是有话想说，湛黎菲看出来，点点头，没有拒绝。
莫离离一脸茫然的看着俩人，犹豫了片刻，跟着“腾”的站起身来，小跑两步跟上：“我，我也要去！既然洗手，大家一块洗嘛，我可不要自己呆在这——”
不等说完，湛离夜一手扣住她脑门，将小姑娘挡在面前：“我跟你姐姐有话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懂不懂。乖乖在这等着，听话。”
“……”
莫离离心说，老娘怎么就特么成了你嘴里的小孩子呢。
想反驳点什么，但余光看到湛黎菲还在不远处等着，莫离离觉得不合适，于是也没有继续闹腾，拿掉湛离夜的手之后便乖乖回去了。
两人这趟洗手，洗了得有足足五六分钟。
莫离离自己在座位上呆的很不舒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湛离夜说他和湛黎菲有话要讲，还不允许莫离离跟着。可他越不让跟着，莫离离就越想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心里挠痒痒一般。
最终是没忍住，莫离离偷偷溜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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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很宽敞很亮堂，中间是一面足有几米的大镜子，被擦得一片灰也没有。前面是大理石的洗手台，头顶的吊灯将一切都照的奢华璀璨。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星级洗手间，吧。
湛黎菲从卫生间出来，洗了个手的空档，湛离夜那厢抄着口袋往墙边一靠，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烟头渐渐冒出丁点火星，烟雾萦绕。
感应式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洗手间的香水味盖掉了些烟味。
湛黎菲甩了甩手上的水，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了，还没戒掉烟瘾吗？湛离夜你是不是太……都过去那么久了，能放下就放下。”
湛离夜弹了下烟灰，轻笑：“早戒了。”
“……”
湛黎菲愣了好一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抄起包就想他身上招呼：“早戒了，那你还特么抽！说多少遍了，不知道对身体不好吗！”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湛离夜一手撑着满是水的洗手台，垂下眼眸。
霎时长长的睫羽覆盖下来，被烟雾笼盖的有些不真切。
湛黎菲了然：“哦，我大概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那比起你先说，还是我先问比较好。在家能让我弟亲自下厨款待，出来吃能让我弟频繁夹菜照顾，你怕不是对人小姑娘有意思？”
“……”这么明显吗。
湛黎菲看他语塞的样子，有点好笑：“所以，你和那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别扯那什么‘关系很好的好朋友’，我要听真话。”
“她啊，”
湛离夜没太意外，本来就是要交代一下这个事的。
……
烤肉店太大，莫离离还是问了服务生，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洗手间在哪的。然而只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
“我小女朋友，很认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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