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士们居然空闲了会打牌,就是牌艺不精。”
joe好笑地问:“那你以为他们该干嘛?”
“论经诵道啊。”她理所当然地应,在她印象中和尚道士不都是干这行的吗?刚才她是想走回那间道房的,可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楼舍几乎都一样,也分不清哪一间是joe的。来到后院便看见一群道士围聚在一块,依稀便是刚刚在斋房里碰过的那些人,本想上去问个路,走近了竟发现他们在打牌。
玩得是最简单的打地主,这个她曾在网络排行里挤进过积分榜前十名。事实证明,她的牌技还没退步得太厉害,对付这帮业余的还是绰绰有余。
“不管是佛家还是道家,论经诵道都只在规定的时间,其余时候便也是自主的。而且相比之下,道家要比佛家随『性』,没那么多死板的规矩。”
听着他侃侃而谈道家文化,林妙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而问:“那个道姑你认识是吗?她是韩婧的母亲?”
joe想,如今她识人的敏锐『性』倒是越发强了,有留意到她当时看道姑的眼神,几乎在韩婧出现的瞬间便有所反应了。
略一沉『吟』后他才开口:“道姑姓许,这里的人都称她为许道长,在道观的资历很深。每半个月道观都会有一场道事要做,都是由她主持的,韩婧算是她的门人,会在做道事的时候有一段『吟』唱。”
“那你要帮什么忙?”
joe弯起唇角而笑,这丫头还真是紧迫盯人,一刻都不放松。
“会有一个仪式需要我参与。”
傍晚时分,林妙见到了那个仪式。用术语的方式说,应该是叫道事。
一众灰『色』道袍中,joe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显得特别出众。林妙站在人群后,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对他的白衬衣总是不能免疫。
颀长的身影有中遗世独立的感觉,这是突然凭添入林妙心中的想法。
忍不住移动脚步,绕到了他的侧前方,只见他双手自然垂落于身体两侧,站得很随意,眉眼里一片清『色』。即便是在韩婧优雅地走上神坛时,他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变化,反而若有所感地转眸朝她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时那眸『色』就变深了,如同暮『色』降临,安静乌沉。
突然一道清音飘出,引得林妙诧异地看去,是韩婧在『吟』唱。那是一首道风味的曲子,没有歌词,就是『吟』唱曲调。在林妙听来,除了第一声出来时有种惊艳感,但后面并没太大的起伏旋律。可她看四周排排站队的道士们都在仔细聆听,眼神恭敬。
一首『吟』唱完,那美丽的道姑就走了出来,手持拂尘。她走至台前,先用拂尘在韩婧头顶扫了两下,然后走到joe的身前,从玉瓶中洒了几滴水,再拂尘轻轻拂过他的白衬衫。
这里林妙有些看懂了,好像joe是扮演一位前来虔诚求仙的人,道姑用仙水为他洗尽尘世铅华,从此他便与尘世了断。
之后神坛上走入了好些略年长的道长,围成一个圈边走边开始念经诵道了,底下的小道士们同样的也开始有秩序地向前绕圆而行,口中一片和声。
林妙想要退出去,无奈被拦在了中间,只得跟着队伍慢慢前行。目光搜找白『色』身影,竟见joe也走到了神坛上边,与韩婧比肩而站于圆圈的中心。
白衣与水蓝『色』,最瞩目的位置,感觉就像翩翩佳人依偎在心上人的身边,受着最虔诚的祈祷与祝福。林妙的眼神缩了缩,觉得这一幕有点刺眼。
寻了机会脱出队伍,在外围又站了片刻,夜幕早已不知不觉地笼罩而来,神坛上点燃了火把,将台上的人照得十分清晰,而台下则拢于一片昏暗里,谁也看不清谁。
忽然间觉得自己在这群人中是多余的。道观中的道士们自然是今晚的主角,韩婧是『吟』唱者,joe是虔诚的行者,他们各司其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和谐地来完成这个仪式。
她呢?一个无意中闯进来的外来者,格格不入。
林妙转过身,因着白天的『迷』路,此时她已经记住道观的大致方位了。喧嚣被落在了身后,渐渐声音变远,她一人独走竟来到了观门外。
就着门前昏黄的灯盏看下山的路,除了头几阶台阶,后面便是沉沉的黑暗。
“你要下山吗?”一个清脆的童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林妙回转过身,看见是十来岁的少年,也穿着道士的灰袍,但那件袍子对他而言大了,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她摇摇头说:“我不下山,太黑了。”
小道士问:“你怕黑啊,那你还来这?”
林妙微笑着应:“我不怕黑,但怕夜太黑了,下山的路不好走。一个不慎摔倒就从山上滚下去了,那多亏。”见小道士还探头往山下看了看,不由笑意更浓了问:“你为什么不去后面神坛参加活动啊?”
“你说那奉贤道场啊?我还没资格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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