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好好照看李大人！”
看着李可卿合上了门，燕然转过身背着手走在大街上，想着江南的事。
刚到朱雀街就看到守在巷口的狐狸，隐在暗处的他与黑夜融为一体，往四周张望，看样子实在等自己。
燕然走过去，小声地说：“可是查到了什么？”
张狐狸跟在燕然的身后一尺远，小声的汇报，“韩冬青那边确实出事了，事还不小。主子可还记得你有在城门口救过一名女子姓韩的女子吗？”
燕然脚步一顿，“记得。”
“哎，也是老冤家了。”狐狸跟在燕然后面，“这又是纨绔子弟强占良家妇女的戏码。”
“说重点。”
“上次和咱家小少爷打起的王家少爷干的，韩家那位姑娘都在准备出嫁的嫁妆了，贪玩和她家嫂嫂还有她母亲出去挑首饰的时候遇到这位王家少爷。这王家少爷没少欺男霸女，而且……”
燕然看向狐狸那便秘的眼神，“别扭扭捏捏的，快说。”
“那人还好龙阳之癖。”
燕然感觉眼睛有些辣，“这么说，那货男女通吃？”
张狐狸被盯得头皮发麻，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还不光这样。。。”
燕然盯着张狐狸，左看右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说话总是这样半截半截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哪有？怎么可能！”张狐狸猛地抬起头，强烈的肢体语言透露着他心里有事。“就是那个王家少爷不光如此，他还豢养恋童。”
燕然的手握成拳头，“上次崖地的事与他有关系吗？”
张狐狸摇头，“关系不大，不过曾传言他派人在那里买过漂亮的孩童用来豢养成……”
燕然示意他可以不必说下去了，“韩冬青那里，王家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他要强行将那韩家姑娘收入房中，还派了小厮抬着轿子去韩家硬生生地要把韩姑娘押上花轿，可惜韩姑娘以死相逼这才幸免于难。韩冬青以家妹以有婚约拒绝了王家送来的纳妾礼金，没成想第二天与韩姑娘有婚约在身的那个男子就暴病家中，之后就发生了韩家姑娘跳城楼的那一幕。也是幸好遇上了大人您，要不然指不定粉身碎骨了。”张狐狸在那里感叹。
“后面呢？还发生什么？”燕然不信王家没有再次出手。
“那件事闹得挺大的，韩冬青去京兆衙门报官了。可是王家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谁敢动呀？”这个深恶痛绝地社会现实，张狐狸不禁“啧啧~”
“可是韩冬青上京兆衙门告状的消息，王家人肯定立刻就得知道。这些日没日没夜的上韩冬青家闹着，聘礼送了一波又一波，都被赶了出去。如今看来王家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想先把这韩姑娘弄进王家院子再说，到时候是死是活还不是看王家人的脸色。韩家在告能怎样，只是说一个妾的事，说韩家人不满彩礼，故意寻衅滋事，到时候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张狐狸几句话把里面的弯弯绕绕道破，确实这样的招数世家里面之间的龌龊事还少吗？
“派几个人带着燕家的标识守在韩家附近，明晃晃地告诉他们，我们知道了，我燕然管定了。”
看着主子气氛的模样，狐狸觉得有必要劝劝，“主子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跟王家叫板这样不太好吧？”
燕然摇头，“圣上虽是广纳贤才，可是在同一点与古代很多帝王一般无二。对于势力的忌惮，让他们无法高枕于龙床之上。如今王家和燕家皆是皇上的心头之患，与其等着皇上找机会，不如把机会好好地送到他手上。若是此战顺利，那不出意外，大哥将会回家述职，多半一份闲散之职。父亲在边疆的权利也会架空，倒是对太子威胁最大的是什么？”
张狐狸看向自家主子，眼睛里都是迸发星光，“太子的母族过于强大。”
“汉有吕后，唐有武则天，皇帝不得不防。”燕然理着衣袖，“这么好发挥的借口，不送上去，怎行？”
张狐狸还是有所担心，“咱们帮韩家一事圣上肯定知道，到时候咱们不会处在风口浪尖上吗？”
“所以说，咱们得找个机会表示一下忠心？服个软什么的。”燕然心中早有成算。“韩家的人手尽快派过去，我总觉得他们会狗急跳墙，趁夜掳人或是更糟糕……”
抬头望着星空，暗淡无月的晚上，空气里都是汗味，“天气太干燥了。”
张狐狸立刻明白，“我马上去办，主子。”
“还有一件事。”张狐狸又跑回来，“主子，唐夫人带着唐家两位少爷和表小姐来了。”
燕然皱眉，表姐这个是时候来谁都看得出是为了什么？哎，爱情真的是可以冲昏头脑的东西，一向冷静自持的表姐如今也慌了阵脚。可是自己能干嘛？徇私舞弊？不可能，全部燕家人乃至燕家族人的性命在那儿了，燕然是不会拿来开玩笑的。
“你先去办事吧！”
“好的，主子。”
燕然猛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此时姜氏正和唐伯母坐在一起，唐伯母脸上还挂着泪珠，看样子母亲正在安慰唐伯母。两位表哥坐在下首，唐家彦表哥脸上很深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头看了一下自己。而随同的无关人员唐十七虽然脸上也同样严肃，但眼睛里还是发着亮光，看着燕然，像是有很多话要说是的。
“母亲，唐伯母，两位表哥，好。”
唐家彦和唐家钰也站了起来，“燕表妹。”
“听说表姐也来了？”燕然瞧着母亲，“不知在哪儿？”
姜氏叹了口气，“你表姐在你院子里，你唐伯母来了，要问你点情况，等下你再去看你表姐吧。”
“嗯。”燕然坐在唐家彦对面，“唐伯母有什么，您问吧。”
唐伯母收了哭势，看向燕然，“然姐儿，伯母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小就粘你表姐……”唐伯母一向比较脆弱，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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