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得令，赶紧去帮其他人。
燕然看向单鸣，“单将军，晚辈给您时间，拿件兵器吧！免得说晚辈胜之不武！”
单鸣原本还不解这燕家吹嘘这么久的小丫头，竟然只是一个只会逃窜躲避之徒，看着她头上的伤，还有剑身上流淌着的手上的流下的血。
刚才原来是自己胜之不武了！
单家祖传便是铁骑银枪，阳光下，那银枪却发出阵阵寒气。
“好枪！领教了。”愈战愈勇说得就是燕然这般人，见到好的兵器和武艺高强之人，手痒难耐。
有了燕九的加入，下面的小鱼小虾很快就被五花大绑起来。闲来无事的一众人等不论官职大小皆席地而坐，朝着已经打上屋檐的两人望去。
“你们家燕大人什么时候换抹额了？”京畿大营的士兵问道。
大理寺的衙役统统一记白眼望去，“小子，那是绷带好吗？咱家大人昨个救人被砸了。”
“原来如此，我说了，这生死胶着，燕少卿竟然还有时间换发饰，佩服佩服。”
大理寺的小衙役坐到李二马身边，“马哥，我怎么那么想把那小子扔出去了。”
李二马点头，“去吧，不要压抑自己。”然后接着看。
单脚站在屋脊上的燕然看着明显体力不支的单鸣，劝道：“单将军放弃吧，你傻不了我的。想想你的家眷，为了那个人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耀值得吗？”
单鸣苦笑，“燕然呀！你不懂，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说话，就提枪全力一击。
燕然用剑奋力挑开，“不好！”
这单鸣这一击目的不是要杀自己，而是……
“燕九！”
片刻后，燕然看向绑得结结实实的单鸣，“您想死怕是不行了，还是好好想想该怎样回话吧！”
燕九见他还想反抗，上去就是两脚，“瞪什么瞪，给爷老实待着，再动什么歪主意，就废了你。”
燕然瞥了一眼，没有阻拦。
“二马。”
本来还守着犯人旁边的李二马赶紧小跑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这是最后一家，带着弟兄们自己收集证据，查封住宅，让京畿大营的弟兄在外面守着。”然后燕然从怀里出去一张银票，递给李二马，“拿着，忙了下午，带着手下的弟兄好好招待一下京畿大营的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去味满居，别给大人我省钱。”
“是，大人。”
“站住，”见李二马转身就走，那屁颠屁颠高兴的模样，完全没有往日的稳重，燕然赶紧叫住提醒道：“寺里的弟兄今晚就不要喝酒了，这顿酒我改天请，咱们痛快喝。今日吃好就是了，晚上还要夜审那几个，免得夜长梦多。跟手下人好生解释一番。”
“放心吧，大人，咱们都听您的。”李二马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绝对不喝。”
“去吧，先把人押回大牢里。”
“是，大人。”
等一切平静后，陈巽跑进来就见到自家表姐右手持剑，剑身上鲜血淋漓。直觉告诉他那不是别人的血，还是表姐伤口又裂开了。
“表姐~”
看着表弟心疼注视的目光，燕然这才是意识到一直紧绷地右手，低头，剑身上的血滴了一滩。
“把剑给我吧。”
见燕然松开，陈巽赶紧接过剑，递给一旁守着的燕九。然后从怀里拿出锦帕和伤药，一边包扎一边唠叨道：“表姐呀，我的亲表姐呀，您在这么折腾下去，还有多少血呀！这事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还不得心疼死。”
“那人想杀我。”
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话，却想刀子一样深深地扎进陈巽的心底。包扎的手微顿，然后继续。完事后，陈巽将燕然的右手护在手心，冲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燕然傻笑，“等薰儿长大，巽儿护着表姐。”
表姐的右手挣开了自己的手掌，慢慢地扶上自己的脸颊。然后，然后……
给了自己一个枣粒！
“说什么了，哥几个都是爷罩着的好吗！”
陈巽坐在刚才燕然坐的台阶上，看着那个潇洒左手拿着血剑的背影，苦笑着、傻笑着。
当他出去的时候，门口还停着那辆马车。他赶紧撩起衣角，赶紧跑过去。掀起车帘，“表姐，你在等我？”
燕然往里面挪挪，嫌弃到：“不是你说的，祖母让你看着我嘛。”
“是是是，我来看着你。”陈巽给不跟她皮，一屁股坐下，就是赶他他也不走了。这犯人好抓，审可没那么好审，他得跟着，去出个主意也是好的。
再说了，表姐一下子抓了不少人，朝野动荡不说，也不知道父皇对此的态度。
“宴大人，很荣幸，今天你是被审的第一个人。”换了身官服的燕然，高坐在大堂之上，看着下面站着宴翰林晏子书，“想必你和户部的孟侍郎孟大人很熟吧？”
晏子书看向她，“燕大人，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副油盐不进。死不认账的表情，连一旁的站岗的衙役都想上前揍他一拳。
抓他时燕然便有此预感，如今真的对上倒还没那么气愤。
傲气嘛，不屑一顾嘛，这样的“文人雅士”她见过不少了。
“宴大人，你不承认也行。”说完，燕然慢慢悠悠地拿出几张纸，“这里是几分口供，分别是这十年来你与孟侍郎在酒馆、妓坊、茶肆等地方见面的记载，好巧不巧，这些时间都很有规律。分别是在初二、十六，还有什么来着？”
燕然看向做着堂记的师爷。
“回大人，二十七。”
“对！就是二十七。”燕然看向有些紧张的晏子书，“宴大人你说说，你们这几日都干些什么？”
“据在下这些时日的调查，孟大人跟孟夫人的感情一向不合。原来孟大人心系原来是您呀，宴大人！”
“竖子，说什么呢！”晏子书本来就因为燕然掌握的情况如此精准而心中打鼓有所动摇，如今这话一出，得不赶紧维护好自己的名声。要不然，这放了也得落下个龙阳之癖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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