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了吗？”米金禾看着这莫须有的恋情被曝光，想着袁子锋现在肯定已经气疯了。
“没见着。”孙可可摇摇头，“但是休假的赵秘书回来了，一早就来了。”
“真的？他在哪儿？”
“当然在他自己办公室里了，”孙可可现在最关心的可不是这个问题，“诶，米姐，你什么时候跟袁总好上的啊？”其实她是担心，自己之前还在老板面前说过米金禾的坏话，自己当时也是傻得可以，竟然连两个人关系不一般都没看出来，险些闯了大祸，幸好人家也没计较。
“都跟你说了没这回事了，这是假新闻。”
“不想说就算了。”孙可可坐着椅子滑回了自己的位置，撇了撇嘴。
米金禾赶紧掏出手机把赵之然已经回公司上班的事告诉给楼下的陆纤纤，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来问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很久没来公司的赵雯秘书鲜有地出现在了公司里，她坐着轮椅从大门进来，径直去了赵之然办公室，大概半小时以后才出来，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赵之然。
几天不见，赵之然瘦了不少，米金禾看他两眼，便赶紧专注在工作里，只是心里暗暗想着陆纤纤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自己都告诉她半天了她也毫无反应，难道还在担心公司里的同事觉察吗？
“米秘书，之前我交给你的合同做好了吗？”亲自送赵雯出了门，赵之然又返回来，站在米金禾工位前问道。
“哦，那份合同我交给孙秘书做了。”
“检查好尽快给我，这周开会要用。”
“好的。”
赵之然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半句废话都没有。
***
“你好，我来办理离职手续。”赵雯来到人事部，交还了自己的工卡。
“不好意思，赵秘书，系统里没有您的离职申请记录，可能要等袁总亲自批了我们才能帮你办理离职手续。”HR对她很熟悉，而且赵雯入职是袁总亲自带着来办的，她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袁总不知情的情况下放赵雯秘书走。
“袁总还没到公司，离职申请就免了，他已经同意我离职了。”赵雯的语气很淡定，可是HR并没有相信，这么大的事她还不敢含糊。
“那要不然这样，我先给袁总打个电话，成吗？”
赵雯皱皱眉，“袁总今天有事，不在公司，而且我打过电话了，没人接，你要是不信的话也可以再试试，我去旁边等。”说完，她坐着轮椅到一边去了。
HR虽然发现她脸色不好，还是拨通了袁子锋的座机，果然没人接，又试了一下工作手机，很快就被按掉了。
这个HR也是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姑娘，哪里处理过这么棘手的情况，只好去后面请教前辈。
“这个可不行，”前辈听到了赶紧摇摇头，“找个理由让她先回去吧，联系不上袁总肯定是办不了的。”
“但是赵秘书说袁总已经同意了，让我直接办手续。”
“不行不行，”前辈赶紧摆手制止她，“你来的时间不长，这个赵雯秘书很特殊，不能按照常规员工的方式对待，她的一切事项都要经过袁总亲自审批。”
“我知道…之前李姐也跟我说过一点儿，但是这是为什么呀？就因为她是残疾人吗？”
“这多少也算是一方面的原因吧，”前辈想了想，“但是最主要的，这个赵雯跟咱们大老板袁总是有关系的，好像袁总之前欠她什么吧，她的腿，据说也跟袁总有关系，要不然咱们元林怎么会招一个残疾人进来，她啊，是袁总自己带进来的，直接安排的工作，好像日常也没什么事情，但是工资特别高。”
HR小姑娘点点头，“我看她等级是挺高的。”
“你才刚来不久，帮她办了离职手续，万一袁总回来了找你算账，她难道还能站出来维护你吗？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自己。”
“那怎么办呀？”HR小姑娘急的直跺脚，而且这么重要的人，就算不能办手续也不能一直把她晾在那儿吧，万一她一直不走呢？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说。”前辈自告奋勇，向办公室走去。
她来到玻璃窗口后，看到外面坐在一角的赵雯，她今天穿了一条墨蓝色的针织长袖连身裙，腿上盖着一条毯子，及腰长卷发披在肩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
“赵秘书？”HR前辈小声叫了她一声，赵雯看她一眼，便坐着轮椅又过来了。
“不好意思，赵秘书，我已经联系过袁总了，他说暂时不能帮您办理离职手续，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要是真的想离职跟袁总说好了，在系统里提交离职申请，袁总批了以后我们就帮您办。”
听到这话，赵雯瞬间眉头紧锁。
“我是这儿的员工又不是这儿的奴隶，员工应该有自主离职的权利吧？难道我在这儿工作过就要一辈子都留下，想换个工作都不行？”
“不好意思赵秘书，这样是不符合我们的流程的。”HR前辈一脸抱歉。
“你打电话给袁总，我自己跟他说。”
“不好意思赵秘书，袁总说过今天有事在外面不方便接电话，让我们之后不要再打过去了。”前辈到底是前辈，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心中连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赵雯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却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你在这儿做什么？”赵之然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把赵雯送出来以后就隐隐担心，没想到她真的没听自己的劝说，自己来办离职手续了。
“赵秘书。”看到他，HR仿佛看到了救星。
“走吧，我送你回去。”赵之然抓住赵雯轮椅的把手，准备把她向外推。
“我不走。”赵雯的声音斩钉截铁，“除非今天帮我把离职手续办了，否则我不会踏出元林一步。”
“你这是何必呢？”赵之然转到她正面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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