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黑漆漆的，不知道尽头是什么样子的。”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耐和疲惫，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长途跋涉和逃亡。
“先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尽头什么都没有呢。”白术的声音顾淮锦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但是这个时候他根本顾及不上白术到底在说什么，将他压在石壁上的男人，已经开始了“运动”。
顾淮锦抿唇压抑着喘息声，他害怕自己会经受不住出声，墨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偏偏爱触碰他敏感的地方，硬生生把人的眼泪都惹了出来，气的顾淮锦低头咬住男人的肩膀。
“我们必须要早点找到定居地才可以，否则贮藏不到足够的食物，这个冬天，我们也会被饿死。”
“我们完全可以投靠石窟部落，相信我知道的那些东西，足够和他们做交易了，他们不敢对神的使者不敬。”白术语气里带着些不悦，本来林山部落的人对他处处提防，但是部落被袭击之后，他带着族人出逃，渐渐的也在族人之间建立起威信来。
“神的使者？呵，既然是神的使者，居然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子民，白术，你觉得你这话能说服其他人吗？”烈嘲讽出声，紧接着便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顾淮锦听的头疼，一边想要听清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继续深入洞穴探索的想法，一边还要应付身上的男人。
“你不专心。”墨的声音低哑，咬住人的耳垂轻舔了下，带着浓烈不满。
回应他的是，脖子上再一次多了一个沾血的牙印子。墨也不恼，只要“吃饱喝足“，就算是见到烈和白术，也觉得没平时那么讨厌了。
“墨，你们去什么地方了？”等到墨和顾淮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呢，穆不放心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我们在洞窟那条路上发现了有其他人的踪迹，你这几天派人守着出口，别出什么事。”墨知道穆是个心软的，便没有告诉他对方是曾经林山部落的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叫人.......”穆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因为人口少，而战士又占了大半，狩猎回来的肉类，女人采集回来的食物，加上河水里的鱼，让他们每一天都吃饱喝足，这种生活让穆眷念。
“不用太多，两三个就好。”墨抬手阻止了人的行为，担心穆会弄得部落里的人惊惶不安。
“好。”穆点了点头，叫醒两个稳重，身手又好的汉子跟自己去洞口守着。
等到穆转身，墨一把站在自己身后脸色阴沉的小奴隶抱怀里，大步朝着自己的房子走。
结果刚进门就一脚猜到了软乎乎一团。
“什么东西！”房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进来，却看不清楚。墨只能够看见刚才踩的地面上，有黑漆漆的一团。点了火把将房间中央的火塘点燃，这会儿终于看清楚了。
他踩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小狼崽的便便。
“噗........”顾淮锦本来还在郁闷，此刻忍不住笑出声来，小狼崽果然自己自己的大宝贝儿！
“阿淮！”墨有点恼羞成怒，一巴掌拍人屁股上。
“臭死了，赶紧出去洗干净。”顾淮锦挣扎着从人怀里出来，缩到了兽皮被子里，将被窝里的团子捞出来，抱怀里用力亲了一口。
他决定，明天给团子加餐。
墨洗完澡回来的时候，顾淮锦已经抱着小狼崽睡着了，看着趴在小奴隶胸口呼呼大睡，时不时还蹭两下的毛绒团子，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把小团子扯出来。
在人身边躺下，将人搂入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墨居然有一种一家三口的错觉。
“臭死了。”白术睡不着，从洞穴里出来，坐在火堆旁边取暖，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一次从部落里逃出来的只有三十六个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有，战士也算多，有二十个。
按照白术原本的想法，是打算丢下那些累赘，他们二十个人想要活下来很容易，剩下的十六个人完全是累赘。就算是担忧后代繁衍，带上那些女人也可以。
可是烈不同意，甚至因为这个事和他发生了争执。白术心里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融入这些人里面。
“大家都这个样子，往年冬天都会藏在洞穴里，直到春天再出来。”烈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样的生活条件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外面还是暖和的，食物算充分，只要再走远一些，相信他们还是能够活下去。
他现在已经是部落的族长，他必须要照顾自己的族民才可以。
白术看了烈一眼，不想吭气。
这些人能习惯，因为他们愚昧无知，没有过过好日子。但是他不一样，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受苦？他的待遇本来应该是部落里最好的才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心在地狱，万劫不复，白术这个样子下去，只会贪得无厌，葬送了自己。
“你现在是部落的祭司，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丢弃他们。”烈伸手将白术揽入怀里，语气里带着点怅然。他其实挺喜欢白术的，但是他讨厌白术的性子。他看待他的族民时，眼底没有半分的慈悲。
白术缩在烈的怀抱里，没有反对人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屑。他是祭司没错，但是他不一定要当林山部落的祭司，他有能力，就算是这些人都死光了，他也可以去新的地方，找到一群更听话的人。
“听到了吗？”没有等到回应，烈有点心烦，捏着人的下巴强迫白术看着自己。
“知道了。”白术点了点头，心下更是厌恶烈。烈不过是他走投无路挑出来的人而已，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靠山。
烈低声叹气，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白术了，只能够顺其自然，以后把这人看的紧一些。
“早点去休息，我们明天还要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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