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白皙，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穿着他的衣服，站在他身边，又萌又囧，宛如稚童。
“看呆了？”韩明夜嫌弃地伸手将她推到卫笙那边，默默拉开两丈距离，“别站在我这边，丢人。”他今年才二十岁，才没有这么大个女儿。
卫笙忙接住她，这小丫头太过瘦弱，看起来还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那个是什么？”无尘回过神，指着前面一闪着光的东西问。
“红绿灯，”卫笙说话轻声细雨，一如他人一般和煦阳光，“城里车多，为维持秩序，避免车祸而设置。”
想来跟白炽灯一个意思，无尘推测。
来这里最让她吃惊的便是电，她刚醒来的那个夜晚，看见有东西在发亮，以为有人谋害她，直接扔石头将其打坏。
为此，韩明夜记了她十倍的价格。他说军中规律，坏一罚十。
听见她的问题，韩明夜敏感的低头，她的样子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据他所知，大妞没出过长兴村，但村里有几台电视，怎么会连红绿灯都不知道？
“你以前没见过这个？”卫笙也十分意外。
无尘心中一跳，飞快反应过来，“没有，一直待在章家，没有时间出去。”
这是实话，章家将大妞管得严，并没放她出去看电视，大妞只是听说过。
“没事，以后跟着韩哥，不会有人欺负你。”卫笙心中怜惜，想不到她的生活这么惨。
韩明夜疑虑顿消，“走吧，先带你去买几套衣服，然后找个地方吃饭。”
他们去了一家女装超市，韩明夜五官艳丽，身材挺拔，气质风华绝代，不论何时何地，总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焦点。无尘跟在他身后，感觉他气息陡然尖锐，神色不耐，周身充满了不愉快。
他仿佛处于一种危险的境界，卫笙站在他旁边，大气不敢出。
无尘仿若未觉，神色自然的走在他后面。
突然，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形停下，他收敛自身气息，低下头对着她宠溺一笑，“丫头，我们就去这家吧。”
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无尘浑身警惕，这葛朗台又想做什么！
人群的后面两个小男孩儿牵着一女孩儿向来去的路人乞讨，突然，小女孩儿指着前面柔弱的女子尖叫：“哥哥，那不是大妞吗？”
最高的那个男生闻言抬头看过去，眼中爆发出惊喜又哀伤的情绪，果然是大妞！
他牵着弟弟妹妹往那边挤，却被路人推了回去：“小乞丐，滚一边儿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男孩儿不甘，再抬头，那柔弱的女子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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