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圈寂静的大厅，王也被众人看得有点小羞涩。
“先河，找个寂静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王也装出一副淡漠的神情，朝面前的郑先河吩咐道。
后者脸色一怔，暗道王也估计是微服私访，特地来看看自己这几天的成果，也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得到这位大神的认可。
以为王也要找个寂静的地方叙话，郑先河急忙上前开道，指着楼梯口道：“这楼上就有包厢，城主这边请。”
“嗯。”
王也好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崇义，好像他刚刚叫自己姑丈，想了想，应该是李孝恭的儿子，否则这江南之地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样称呼自己。
“你也一起上来吧，让他们继续，别因为我扰了兴致。”
李崇义见王也跟自己说话了，心中一喜，如今宗室里的三代可还没有一个人靠上王也这艘大船，要是自己能够被这个姑丈看重，那自己这一支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了呀。
旁边，九娘和墨舞姐妹俩依旧跪在地上。
两姐妹相视一眼，抬头看了眼就要离去的王也，心中凄苦。
本来以为王也是要惩罚她们，故意要让她们继续跪着，就连旁边的宾客和苏天鼎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们姐妹，嗤笑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料走出几步的王也突然一个回头，指着九娘道：“你，也一起上来吧。”
九娘闻言一喜，正要起身，却突然想起妹妹墨舞还跪在地上，纠结的看了眼墨舞，又求助的看向王也，意思不言而喻。
王也对这个墨舞不怎么感冒，这种牺牲姐姐成全自己的人···算了：“你也起来吧。”
九娘见王也发话了，急忙伸手扶起墨舞，就要带着她一起跟着王也三人走去。
却不料墨舞轻轻推开九娘的手，委屈道：“姐姐还是快快去伺候贵人吧，别为了我误了正事。”
九娘一怔：“你不随我一起去嘛？”
墨舞大眼睛通红，斜眼偷偷看了下王也的背影，见他不为所动，哽噎道：“贵人只是让姐姐上去，并没有让我跟着，姐姐还是不要管我了，莫要再得罪贵人。”
······
王也一行人离开之后，这偌大的厅堂才开始议论起来。
苏天鼎面如死灰，眉头紧锁，走到座位上坐下后，便一直在想怎么上去赔罪才不会得罪太死。
作为扬州城苏家的嫡长孙，他对家族的生意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
如今家族许多热卖的商品都出自大唐商会之手，就连自己现在喝的酒、用的香水、穿的衣服、使用的存折，每一样都是出自刚刚那个男人之手。
刚刚李崇义那一声姑丈叫出来，周天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也王城主。
不是他对王也有多熟悉，而是王也的名头太响，特别是在商贾之间，那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只要能够被王也看重，那家族腾飞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博州小吏马周马宾王的传奇，雅州江家崛起的事迹，六大边贸重镇引得无数外邦主动称臣的逸闻，而且据说如今大唐国库有一半的收入都来自大唐商会·····
这些消息和趣闻每一天都在坊间流传，其中真真假假没人去追究。
但大唐商会如今的地位有多可怕，王也这个人如今在大唐的地位有多深厚，苏天鼎表示心有余悸，恨不得亲手扇死自己。
高台下，墨舞没有继续弹唱的心思，抬头幽怨的看了眼阁楼，凄苦的朝闺房走去。
花娘则是一脸庆幸，还有今晚没有做什么得罪王也的事儿来，否则自己恐怕不仅饭碗保不住，还可能会直接害了性命。
···
···
二楼包厢内。
王也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解释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借口。
直到落座后，王也都还没想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倒是郑先河和李崇义以为王也不爽刚刚发生的事情，二人不满的看了眼身后噤若寒蝉的九娘。
“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李崇义双眉紧蹙不爽的朝九娘喝道。
王也见状一愣，见郑先河和李崇义竟然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心下一松。
九娘却是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将她们姐妹俩的手段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责任，却是揽在了她自己身上，丝毫没有往自己妹妹身上提半点不是。
李崇义越听越恼，倒不是替这两姐妹惋惜，而是怕她们如此欺瞒客户，要是不小心被拆穿了，会影响了他这间群芳阁的生意。
九娘说完就跪在地上打颤，此时她已经做好了被李崇义重责，甚至丢掉性命的心理准备。
不过她却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就在李崇义思考着怎么处置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姐妹时，王也开口了。
“先河，现在你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郑先河闻言一怔，他本来也以为王也单独叫这个女子上来，是打算给她一个重重的惩罚，却没想到王也会突然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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