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胡媛挑了挑眉，看着白灵道。
白灵这才看到胡媛筷子上夹着菜。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胡媛也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她敲了敲白灵的碗：“好好吃饭，怎么一直走神？”
白灵眯着眼睛冲胡媛笑了笑，胡媛看着撒娇卖萌的白灵，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我该拿你怎么办？”胡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盯着已经埋头苦吃的白灵，最后低下头，喝了一口粥。
粥熬的很好，米花都煮开了，有着枣香，煮了的黑加仑就像是被充满了气，鼓鼓囊囊的飘在那里。
胡媛的筷子搅动着粥，她停顿了一会，终于又道：“小白，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白灵停顿了一下，继而继续吃东西，她深深的低着头，胡媛只能看到对方的发顶。
胡媛自觉失言，没有继续问下去。
白灵则是红了眼眶。
该怎么回答？
回答说，我就这样过了几年，最后发现我的高中记忆不真实？
还是说，我遇到了江仁，还和对方成为了恋人？
还是说，爸妈生死不知，我却躲在你这里躲避风头？
无论哪一个，她都说不出口。
白灵捏着筷子的手指有些泛白。
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脆弱，如果有人给她说，有一天，她会被一句简单的问候给弄红了眼睛，她定会嗤笑对方。
说话不过脑子。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脆弱成一句关心就能哭出来。
但是当胡媛问起来的时候，白灵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被堵住了，难受的厉害。
而且，她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一阵阵委屈冲着自己的眼睛就上来了。
她的肩膀微微的颤抖起来，胡媛正在反省自己说错了话，见到白灵这个样子，连忙放下了筷子：“怎么了？”
“小白，你还好吗？”
胡媛拍了拍白灵的肩膀，白灵忽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眶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我胃疼。”
胡媛不疑有他，连忙开口道：“快点喝点粥，快。”
说着就把粥递到白灵的嘴边，白灵就着胡媛的手喝了一口粥，然后就窝在了胡媛的怀里。
胡媛吓坏了，她皱着眉，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有的胃病？”
白灵是真的犯了胃病。
她刚才本来想着把情绪压下去，没想到刚压下去情绪，就感觉到一阵疼痛。
或许是因为精神太紧张了，导致她忽然犯了胃病。
胃疼，这种东西，白灵总觉得这是除了牙疼之外让人更加难受，更加没有办法的一种东西。
白灵把手抵在自己的胃部，胡媛被白灵给吓到了，也不敢动。
听说胃疼的时候，动一下会更疼。
胡媛心疼的看着怀里的白灵，最后皱着眉把对方往怀里抱了抱。
小白她，什么时候有的胃病？
她走的时候，小白明明……
胡媛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了，当初的事情，也是时候清算了。
胡媛的眸子偏深，她就这样看着白灵，内心道，不行，还是不能告诉小白。
再等一等，等一等……
……
T城。
王不留行。
陆晨看着堵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城哲，差点气笑了。
他推开门，自己朝着办公桌走去，十分随意的开口道：“来了？兄弟？”
“城哲，你堵我干什么？”
陆晨双脚担在桌子上，头抵着手臂，半躺在椅子上，有些懒懒的开口道：“我要是知道白小白，哦，不，是白灵在哪里……”
陆晨忽然停止了自己说的话，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城哲道：“你有病吧？！白小白，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城哲反手指着自己：“我承认她父亲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但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城哲给打断了：“你知道小白的母亲在那里。”
是肯定句。
城哲就这样看着陆晨，陆晨还想说什么，城哲又开口了：“是你从中作梗，抹去了阿姨的消息，阿姨，是回了上京，而不是失踪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是你们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
陆晨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甚至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一副你继续编，我听着的样子。
城哲也不生气，就好像是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个样子，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资料包，推到陆晨面前：“这是阿姨不见时的监控。”
陆晨的瞳孔猛地一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城哲：“原来是你……”
城哲点了点头，对于陆晨的质问不否定也不肯定：“这是白伯父在王不留行，也就是你说的，你的地盘出事时的监控。”
城哲与陆晨对视，陆晨的嘴巴抿了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瞪得眼珠都红了，看到城哲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最后终于选择了沉默。
陆晨安静下来。
他把放在桌子上的脚拿了下来，不自觉的端坐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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