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在不自觉间紧绷了起来，他背后由无数灵线组成了武器齐齐斩向了长脸男人。
石崇善感觉得到，他的注意力从未在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集中，且有力过。灵线的武器好像他自己的手脚，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毫不费劲。
在这最佳的时间里，他却没有乘势追击长脸男人，而是反身跑向了李子君的位置。
李子君的意识消散得很快，她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她飞起的头颅看到了石崇善的动作，大脑对她的表情肌群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她笑了。
“小心，尔天。”
没能说出的话，石崇善通过唇语看了个清楚。
石崇善不再着急，他慢慢的捡起李子君的身体碎块，将它们拼接在一起。
尔天走到石崇善的身边，大手搭在石崇善的肩头，说：“节哀……”
石崇善呼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这口气长到足够他将心中的郁结排解掉，也足够他把灵线编织的小刀扎进了尔天的胸口。
“为什么？”尔天问。
“我也不知道。”石崇善冷眼看着尔天，又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
尔天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可置信，但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却释然了，“真可惜。就差一点。”
什么真可惜，什么就差一点，石崇善没问，他也不感兴趣。
灵线小刀在石崇善的手里转着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长脸男人，长脸男人的表情非常郁闷，随后说道：“虽然不甘心，但现在这个状态的你，我确实打不过。你走吧。”
“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吗？”
“你如果是尔天的弟弟，应该学过吧，请神容易送送神难。”
“这由不得你。”长脸男人恢复了人的模样，站在地上，他随手打了个响指，石崇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向出口，伴随着脑子的眩晕感一同出现的，还有视线的模糊。
“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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