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收回手，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了家族颜面，不被他人说顾家刻薄冷漠，才没有对外公布已经断除关系的事，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掣肘。
这种场合下，她的确打不下去，就算自己不怕丢脸，回去顾父也饶不了她。
“好，很好，几个月不见，你长本事了。”顾琅姗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顾烟姗嫣然一笑，“还不是要拜你们所赐。”
“你等着瞧，待会你可别哭出来。”顾琅姗愤怒地甩下一句，扭着柳腰，又步调摇曳地离开了。
顾烟姗耸了耸肩，完全没有在怕。
跟冷如霜跳舞的夜祭言简直快气死，他刻意跟别的女人亲昵，可是顾烟姗一点表示也没有，不仅跟别人谈笑风生，还大肆吃东西，完全不被他影响。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而他也完全忘记了顾琅姗这号人。
顾琅姗没讨到好，走到和顾烟姗离得最远的位置，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顾烟姗，两只眼睛简直要冒出火来，她的视线落在舞池里的夜祭言还有冷如霜身上，那种酸气还有嫉妒也是源源不断从眼睛里冒出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冷如霜口中的男人竟然是夜祭言，难怪冷如霜那样高傲的人，对其他男人不屑一顾，谈起他却满脸崇拜和幸福。
凭什么，她们两个的容貌都逊色自己，却都可以跟夜祭言亲近，而她连话也说不上。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琅姗猛然回神，视线右转，才发现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向自己发出邀请，她立刻收回那些负面的眼神，端庄持重起来，按照以往她会拒绝的，虽然她对爱慕者来者不拒，从来不嫌多，却不希望成为人们口中的交际花。
可想到舞池里的夜祭言，她心神一动，就答应了，“可以的。”
她唇角的笑弧维持得恰到好处，在舞池里配合男人的动作，可眼神却全在夜祭言身上。
她如痴如醉看着他，有意无意往夜祭言身边挪，可夜祭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他的心思全在顾烟姗身上。
二楼走廊，冷老爷子和一位带着面具的挺拔男人立在栏杆前，俯瞰着大厅的光景。
“御轩，祭言和霜儿这小丫头跳得很好呢？”
“是啊！”夜御轩幽然地回应，面具上镂着的木兰花纹也跟着幽然几分。
本是纯洁瑕白的花，现在却染了几分阴森之气。
冷老爷子微微叹口气，“我家小丫头自小就对祭言这小子情根深种，只可惜神女有梦，这襄王似乎无心。”
夜御轩沉下眼，锐利又森然，“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自有盘算，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我让人送你。”
冷老爷子没有挽留，深知夜御轩的性子。
夜御轩也不再多说，高大的背影透着一种森然的落寞。
……
加长版林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夜御轩拿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夜祭言异常相似的脸，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
年过五十的他除了多了几分中年人才有的沉稳老练，容貌上似乎并无多大的变化，他保养得很好。
他拿出电脑开始工作，五分钟后有个视频会议……
“哧……”司机突然急踩刹车。
夜御轩手中电脑倾斜，差点摔了出去，他的脸上略有愠怒，“杰瑞，怎么回事？”
“老爷，对不起，刚才突然有个人蹿出来，我差点撞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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