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碎渣？”
听见牛山的话，老者脸上的惊恐表情并没有变少，在他的认知中，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碎渣，人干就已经是很恐怖的死法了。
“老人家，你别听这小子瞎说，我没有那么厉害！”凌玉子笑呵呵的道。
老者听见凌玉子的话，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前，嘴里嘀咕道：“我就说怎么可能吗！”
“老大，你明明就...”牛山听见凌玉子的话，嘴里急道。
凌玉子伸出左手示意牛山不要说了，牛山看见凌玉子的手势只得将自己已经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脸上带着一股郁闷的表情走到自己的凳子狠狠的坐了下去。
凌玉子见牛山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一脸笑容的对着老者道：“老人家，其实我们七人乃是四处行走的侠义之士，如果你们愿意说出那批人在哪，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除掉这批人！”
凌玉子的话音刚落，围在四周的百来号其他人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原本安静的地下室顿时变得乱哄哄起来。
“对啊，村长！”
“我们告诉他们那群人所在的地方，让他们去解决掉那群人！”
“这件事如果成了，我们村子乃至附近的村落都可以解放了！”
“不行，你们忘了，南阳村他们的例子了吗？”
“你们是想让我们村子被屠吗？”
“哼！”
“我宁愿村子被屠，都不愿这样，靠进贡自己村子里的女人存活！”
“我早踏马受够了！”
“劳资再也不想这样窝囊的活下去了！”
不一会，百来号人彻底沸腾起来，一些较为年轻的青壮汉子嘴里大声的辱骂着，一些年龄稍长的则是吹胡子瞪眼起来，基本上年长的人都不支持同意告诉凌玉子等人那群人的位置，生怕为自己的村子招来灭顶之祸。
一些青壮汉子则是支持告诉凌玉子等人那群人的位置，希冀着凌玉子等人灭掉那群人，哪怕没成功，也不希望自己在这么窝囊的活着。
两方人很快演变成互骂起来，年老的人皆被青壮汉子骂的吹胡子瞪眼起来，嘴里皆是恨恨的骂道：“一群数典忘祖的小兔崽子！”
看着眼前演变越发激烈的嘴仗，老者不由苦笑，就连之前被带进房间的女子们都是被外面吵骂的声音给吸引了出来。
眼看着被吸引出来的女子也要加入这场吵骂之中，老者顿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大吼道：“够了！这里还有客人呢，你看看你们自己像什么样子！”
“你们全都下去，至于说不说，我自有决断！”
一群人看着老者阴沉的脸，虽然有万般语想说，但还是不得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向着来时的地方出去，至于女子则再次回到了房间之中。
很快，整个宽敞的地方就只剩下老者与凌玉子七人，老者缓缓坐了下来，将腰间别着的烟枪拿了出来，裹上了一层不知名的东西，就放在嘴中抽了起来，一道道烟圈从老者的嘴中吐出。
良久，老者脸上带着一丝忧郁开口道：“让几位客人看笑话了！”
“老头，我看你也别想了，那些年轻人说的对，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光明正大的死！”
“再说，我们可是很强悍的，你们想死还未必能如愿呢！告诉我们那群人在哪，我们替你们除掉以后，你们也不用再藏在这地下生活了！”牛山脸上带着一股豪迈开口道。
“窝囊的活着吗？”
“藏在地下生活！”
老者听完牛山的话，心中的一根弦似是被触动了，他想起来自己那出生已经快有两岁的孙女，似是从来没有见过树木河流，想起了他曾问自己。
“爷爷，你说树木长的都是什么样子啊？”
“我听娘亲说，树木长的都很高大，叶子是绿色的！”
“小苒好想看看！”
老者的眼角有着一丝湿润，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拿着的烟枪，嘴里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望着冉冉升起的烟圈，老者心中似是下定了决心，眼神变的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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