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心里有了定论，面上却仍装模作样地自嘲道：“这问题，我不是五年前就问过你了吗？我，还在抱着什么无望的期盼呢？”
“王爷……有缘，自会再相见的。”戒九宽慰道。
“嗯。”参商点了点头，“我还想和皈依师兄单独聊聊，戒九，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戒九点了点头，参商便让韩觞领着戒九出去，再让林风把皈依叫了过来。
见到参商，皈依十分客气地行了个礼：“王爷。”
参商面色柔和：“皈依师兄，你我二人，无需多礼。”
皈依微微一笑，一如以前温和有礼。
“距离上次分别，一晃已是两年，皈依师兄近来可好？”
又是一样的说辞。
“挺好的，戒九成熟稳重了不少，平日里也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相信师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些许慰藉了。”
“王爷呢？我听说前不久王妃不幸……去了，看府里这情形，还未出殡吧？”
“嗯，再过一日就可出殡了。”参商脸上难掩失落之色。
皈依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王爷可是为了王妃而烦忧？”
参商摇了摇头，叹息着：“五年了，我找了她五年，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来如此。”皈依自知这个“她”是指谁，也如戒九那般宽慰道：“相信王爷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是啊，我也坚信如此，所以我找了五年。”参商目不转睛地看着皈依。
皈依疑惑：“王爷这么看着我作甚？”
参商轻笑：“没事，就是刚才问起戒九五年前那封信的事。”
皈依心里一咯噔，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哦？”
“你说奇怪不奇怪，五年前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是他亲手交给谢瓷的，可我方才问他，他竟然说是皈依师兄你交给谢瓷的。”
皈依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却又很快收了起来：“戒九不会这么说吧？”
参商似是随口一问：“那皈依师兄可知道信中的内容？”
皈依否认：“我见都没有见过那封信，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内容呢？”
桌子底下的谢瓷彻底惊呆了，怎么会呢？那封信明明是他给她的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当初他给她信时的样子，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其中内容的！
参商淡淡一笑：“我告诉皈依师兄吧，我的信只有两个字——‘等我’。”
“我当初是料定谢瓷会等我的，可她却没有等我，皈依师兄知道为什么吗？”
皈依镇定地摇了摇头：“不知。”
“那是因为……有人将我的信换了。”参商看皈依的眼神都陡然变了，“皈依师兄可知是何人？”
皈依还是摇了摇头：“不知。”
“当真不知吗？”参商一字一顿地问。
皈依回望着参商，依然回答说：“不知。”
越听，谢瓷的心越是慌乱，真的是皈依师兄换了信吗？
“可是戒九告诉我说，是皈依师兄你换了信。”
皈依仍然泰然自若：“戒九不会诬蔑我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我此生注定无缘，愿来生再续，望卿找到对的人，厮守一生。”
参商将那封信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皈依脸色陡然一变：“你……你……”
“皈依师兄，你确定是诬蔑而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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