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叫上门业务？他们开的又不是风俗店，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看着店长满脸的狐疑，石林就猜到对方想歪了，不由出言解释。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很简单。涉及到燕国情报实时更新问题，每次到你们这取多有不便，时间上一来一回总有延迟，所以刚才突发奇想。”
“先缴纳一部分现金，作为购买情报预付款，只要你们得到了关于燕国的最新情报，就派人给我送过来，价钱自然从这笔钱里扣，你看如何？”
“这……”店长一听着实有些为难。自古情报消息一个买一个卖，没有上门送交的。这样做一来容易暴露二来太危险，以他的权限可做不了主。
“石仙人，你方才提的要求本店做不了主，须向上方申请，所以暂时无法答复你。”
“这样！”石林也猜到对方不会轻易答应。
“如果你们有了确切答复，如何告知我？”
“您可以过个十天半月再到本店询问，或者燕国的其他临渊阁都可！”
“也只好如此了！”
既然知道要等待一段时日，继续纠缠也无意义，随即到一旁休息室准备接受资料。
方才房间主要用于接待和咨询，像石林这般需要如此海量信息的，那里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一坐就是一天，其中钱两的核对非常快速，主要还是燕国信息整理，耽误了不少功夫。
临渊阁工作相当细致，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后，有序的放到石林面前，他们特意挑选了间较大的屋子用来摆放。
地上桌上码的整整齐齐，有经济的；民生的；军事的，甚至地里气候都有涉及，包罗万象面面俱到，匆匆阅读石林表示非常满意，感慨天下没有白花的钱。
“石仙人您看还满意吗？”
“可以，还不错。那就这样，等你们上面有了答复我再过来！”
“仙人，您慢走！”
“恩！”
只见他大手一挥，满满一屋的情报瞬间收纳一空，而后径直向外走去，店长羡慕的无以复加。
一身乞丐打扮无法太过张扬，出到前厅由伙计接手，装作步履瞒珊一步一晃的，走出这个不起眼的布店。
从漯南到燕京没有想象那般遥远，太平盛世时期坐马车仅需二十天左右，石林徒步越丛林穿小道，不仅快捷还更加隐蔽。
一路上边走边看来自临渊阁的情报，到也多了不少个人理解。
最为直观一点就是朝中派系林立。他就想不明白了，眼看国家将要万劫不复，还争个什么劲儿？难不成叛军攻破京城，还会继续重用尔等？真是帮饭桶。
另外一个奇葩就是当朝皇帝，在石林眼里这就是个白痴。上任初期怀揣着远大理想和抱负，可天天净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口号喊的震天响，什么五年地区强国，十年大陆一流，二十年统领天下，并且要将神武大陆改名为燕大陆，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到最后一系列政策下来，变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全成了压榨百姓的条款。苛捐杂税一收再收，到最后搞的国家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才给了叛军起义的借口和一呼百应的机会。
最后看的石林哭笑不得，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他，非常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人民才是一切基础。
别看你今天官居高位，那都是浮云，说不定哪天，就淹没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经过近十天的匆匆赶路，终于远远看到了燕国第一大城市，也是他们的首府——燕京！
在他眼里彼时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国家的国都，而是今后又一个扎根大地的根基。
他要利用人民的力量，掀起一股滔天巨浪，让那些轻视凡人的灵修者看看，普通人的能量是多么可怕。
想完成这一壮举，就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口，燕国就是再好不过可以侵蚀的地方。
早在秦玉离开莽荒之地，两人就约定过联络方式和地点，不过石林刚来还不了解情况，最先想要见的反而是师姐。
十万人口的大城，茫茫人海想找个人谈何容易，之前他又没来过，所以约定见面地点变得相当有趣，乃燕国皇宫。
他相信秦玉归来不会有恙，燕玲玲定会伴她左右，就算不济进出皇宫机会总是有的，故此一来，躲到了这个看似最危险实则最安全的地方。
都说皇宫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威严和实力，它是政治中心，每道命令都会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按理说该富丽堂皇才对，可大燕国的皇宫却并非如此。
石林刚来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气派到是不假，亭台楼阁庄严肃穆，但骨子里总是透着一股腐朽。
墙砖里的杂草，屋顶的鸟屎，还有被磨平的石狮子，一些细节表明，外表光鲜的皇宫，缺乏必要的管理，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皇帝老儿连自己家都管不好，又谈何治理国家？看的石林直摇头，心想：肯定是某些人中饱私囊，大搞表面工作，和情报里揭示的一样，这个国家没救了。
当初交给石林的情报上就注明一条结语，说：大燕国国力衰败，朝廷腐败不堪，人心涣散恐不是叛军对手，局面走势已不可逆，此国必亡！
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想想看，石林能在深更半夜潜入宫内，大摇大摆端坐龙椅之上而无人查觉，守卫薄弱令人无法想象。
白天时候，干脆悄悄在内务府偷了件御林军的衣服，穿着一身皮什么配饰没有，居然没人过问，如此生面孔没人管的吗？
还胆大包天的杵在宫门前，把自己扮成一个卫士，天天看着大臣进进出出，时间久了夸张的和真正御林军交起了朋友。
“我说伙计，你来多久了？”
今天又是清闲的一天，这已经是他假扮门卫第十五天。十五天来没见秦玉影子更别提燕玲玲了，不过他心里一点不急，反而觉得这样颇为有趣。
虽然无法得知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在商议什么，可每天看到那些人死气沉沉的面容就知道燕国气运不佳，并且从这些真正守城士兵嘴里得知的消息更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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