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叔啊，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发凉，警兆连连，总有不祥的预感，却就是找不到是什么原因。”
仙帝心头一跳，中了，全都说中了。
难不成……难不成他这些都是因为古神献祭？
不，这怎么可能，这简直荒谬，都十万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还会牵扯到他身上。
而且他什么也没做啊，他又没逼着古神献祭，更没做伤害古神的事，献祭都是他自己愿意的，怎么会怪到他头上？
无生这个魔女肯定是信口胡诌的。不能信，绝不能信！
“你是不是觉得，离苍献祭是自愿的，与你无关，这笔账不该算到你头上？”
仙帝脸一僵。
她说中了。
无生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嘲讽一笑。
不愧是自私自利的仙帝啊，无耻到一个新境界了。
她上前一步，懒洋洋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本尊是胡编乱造，就为了让你心乱？”
仙帝板着脸，一言不发，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又难看了几分。
“你肯定还觉得，都十万年过去了，这因果早不来晚不来，怎么现在才来，所以，肯定不是因果……你是这样想的吧？”
仙帝的脸已经难看的不能看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对，朕就是这么想的，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古神献祭，朕确实没做什么，朕又没逼他，而且十万年都过去了才算因果，这种话鬼才会信！”
无生扯了扯嘴角：“呦，终于不伪装，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啊，不得不说。挺难看的。要是让仙人们知道，他们最敬重的仙帝，其实是这么一个泼汉，恐怕会很失望吧。”
无生的又一次话不对板，让仙帝仿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压抑在心底，让他有种要爆炸的冲动。
他狠狠握拳，拳头上青筋暴起：“无生，你不要顾左右言其他，有本事就说清楚！”
无生耸耸肩，这就怒了啊，脾气不如以往，换了以前的仙帝，她把脚踩在他脸上，他都可能继续隐忍下去。
就比如上次她杀入仙界，把仙界的面子里子都踩在地上，他不也什么都没做？
仙帝最让人佩服的就是那一手伪装和隐忍的功夫，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但现在，全部破功了。
真是……开心啊！
无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扬起唇角：“我没本事又如何呢，嗯哼？”
毫不掩饰的挑衅。
仙帝脸上充血，眼底冒火，如果不是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早就冲上去死战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实力上的巨大差异。
别说古神他打不过，就连无生这个可恶的女人，他都打不过啊！
真是个让人悲伤的事实。
哈哈……忍住，不能笑。
无生轻咳一声，硬是挤出点同情心来：“行吧，既然你很想说清楚，那本尊就如你所愿吧。不然看你被生生气死，那本尊不就罪过大了？”
仙帝：噗！
一口血喷出，他摇摇欲坠。
这个该死的女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啊啊啊！
真想把那张嘴给封住！
“刚才说到哪里来着？”无生沉思了两秒：“哦，想起来了。说的是，你最近情况不妙的原因，就是因果啊，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就由本尊亲口告诉你。仙帝大人啊，当初离苍献祭，可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他去的，这就是因，而你的劫和仙界的灾，就是果，听明白了吗？”
仙帝虽然之前就猜出来，但直到亲口听她说，才敢确定。
但，他还是不肯认。
“朕、朕只是劝，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朕，这样对仙界，这不公平！”仙帝疯狂抗议，但是看起来却苍白又无力。
“不，这公平的很。”无生扬声道：“仙帝，你忘了你是怎么在离苍献祭后，借此收敛人心，坐稳帝位，获得众生感激的吗？这些，都是你的债，你的自私欠下的债！天道是最公平的，你用不公正的手段得到了什么，天道就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你。如今的局面，都是你罪有应得！”
她的一句句话，振聋发聩。
仙帝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他只是不想白白浪费那些好处而已，反正古神已逝，那些身后名总要有人接收的。
他是仙帝，仙界之尊，怎么就不能接收了？
这怎么就成错了，还给他这样重的惩罚！
“另外，你真以为这果是十万年后才来的吗？”无生又幽幽的问了一句。
仙帝打了一个激灵。
不是十万年后，那又是什么时候？
“仙帝，好像从离苍献祭之后，三界之首的仙界就开始没落了，每万年飞升的仙人越来越少，死在仙魔之战上的仙人越来越多，到后来，仙界被魔界一举压过，至今未能翻身……”
无生慢慢踱步，声音缓慢，却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让仙帝的心越来越沉。
他忍不住看向离苍，投去求确定的目光。
离苍微微眯眸，缓缓点了点头。
仙帝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古神是不会说谎的，因为他不屑说谎。
他口中说出的，就一定不会有假。
原来，如今仙界的大劫，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吗？
这是仙帝不能承受的理由，他这样刚愎自用之人，最怕自己拼命做的一切，实际上是自讨苦吃。
而且，代价还是这样惨重。
如果这样，当初还不如放弃，不求古神献祭，然后大家一起毁灭，谁也不存活。
也不至于现在，只有仙界即将迎来末日，而其余两界和万千小世界还完好如初。
死对头魔女还站在他的面前，肆意嘲讽他，取笑他，侮辱他……
这一切都让仙帝无法忍受。
“对了，还有。”无生打了个响指：“本尊还想起来，魔将同本尊说起过，这几万年来，你们仙界几乎没有新人飞升上来了，以前一抓一大把可以随意欺凌的仙人小菜鸟们，现在反而成了珍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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