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好你的伤，你以身相许，你嫁给我，或者，我嫁给你也行。”秦无歇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说的话。那时候，她对他笑容明媚，给他阴冷昏暗的生活，带来了徐徐的暖意。
宋宜人愧疚地听着，对不起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但她说不出口，哽咽住了一般。如果时光倒流，在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不会再去招惹秦无歇的。
“小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秦无歇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这个模样，好像在跟她告别一样。但事实即是如此，他并不知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同她这样说话。
秦无歇这是在……跟她说再见么。宋宜人心中五味陈杂，她能够隐约地感觉到，秦无歇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可惜，之后，我好像让你伤心很多次了呢。”秦无歇将她安静地抱在怀里，温柔地说着：“不过，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依旧会这么做。”
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啊。她是现实世界中活生生的人，而他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活跃在屏幕里的，一堆数据。如果他没有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又怎么会有机会，将她这样地抱着。
“秦无歇，你这是，要跟我道别了是么？”他要放手了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自由了？可面前的男人会这样放过自己么？他又会怎么做？
秦无歇没有说话，缓缓地将手移到她的手上，轻轻地握住，紧接着，扒开她的手指，宋宜人感觉到，一把冰冷的物体被强迫递到了手中。这是一把噌亮的匕首，锋利的刀尖泛着寒光，仿佛在期待着饮人血，割人肉一样。他握着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缓缓地朝自己的胸口移去——
“杀了我。”秦无歇的眸光突然变得冷冽了起来，陌生得令人惊悚和害怕。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用任何内功护体，并已经给她指好了自己的心口，不偏不倚。
宋宜人秀巧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她皱着眉头，抗拒性地在他胸口的位置停住了，甚至颤抖着手，松开了那把匕首，可秦无歇再一次握着她的手，递到了她的手上。
“杀了我。”秦无歇又再一次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宋宜人不解：“不是应该……将刀对着我么？”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为她做一些什么，也许对他的厌恶，早已经蒙蔽住了她的眼睛。
“小宜。”秦无歇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却仍然在心疼她害怕得颤抖：“我说过，我爱着你啊。所以，我不能冒一点失去你的风险。”
他过去是一次又一次地想亲手结束她的生命，可他舍不得，即使可以用修改器将她复活，他也舍不得。她必须得活着，否则，没有了这抹干净可爱的笑容，他又要依靠着什么才能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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