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陈苒对于别人艳羡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
谁让她男朋友长得帅招人眼球呢，她又不能让他天天宅家里不出门，只能接受被围观。
唔，没什么不好，挺好，反正大家的目光主要在他身上，她只是无意中同框没有多大存在感的小可爱，算是半个吃瓜群众。
程然带着陈苒悠哉悠哉骑着小电驴去电影院。
电影院人不多，两人选了最近比较火的《头号玩家》，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进入放映室。
这部电影讲了一个关于VR游戏“绿洲”的故事。
整部电影剧情流畅，特效高级，挺吸引人，陈苒几乎是从头看到尾，没有错过一个细节。
看完后，她觉得意犹未尽，走出电影院，拉着程然探讨电影所要表达的情感。
程然：“应该是想要引发观众对于现实与游戏孰轻孰重的探讨。虽然全篇都在讲游戏，都在游戏里面打斗，但是演员反复提到一句话，现实才是唯一的真实。”
陈苒：“可游戏中的生活真的好棒啊，可以飞来飞去，可以做现实中无法做到的事情，多好啊。”
程然：“你还记得里面有句话吗?”
“即使现实再令我恐惧，再令我痛苦，也只有在现实中，我才能真正吃顿好饭。”
*
周二
橘子厅
顾泽城从包里拿出修改好的合同，递给陈苒，道：“按照你的要求，没有约定时间，利润五五分，每天上播时间四小时，基础工资1000。你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谢谢。”
陈苒礼貌的接过，囫囵吞枣似地翻了一遍合同，确定没有时间限制，在乙方签了自己名字。
她又不是搞法律行业的，没那么大能耐逐条翻阅，看了也是白看，不如直接签了了事。
签好合同，她将打印好的身份证复印件和银行卡号一并递给顾泽城。
顾泽城收好这些东西，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一副做梦还没睡醒的感觉，打趣道：“怎么了？觉得自己马上要当主播了，有点不可置信?”
是有点不太相信。
陈苒回过神，点点头。
望着他从严肃脸秒变邻居家哥哥脸，身上总算有了花花九歌的影子，她也放开了自己，和他聊了起来：“以前总觉得自己和主播这个行业差之千里，没想到会成为其中一员。”
顾泽城笑笑，工作时的状态褪去，温润的气质浮现出来，他温声道：“我当时也是一脸蒙逼，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主播，还一干四年。咱们这个行业说好做，好像真的挺轻松，一天对着电脑一个人BB半天，钱就来了。说不好做，确实难做，如果没有人看你，没有人关注你，没有人为你打赏，你最开始的动力就会被磨平，最后退出这个圈子。”
陈苒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了里面的艰辛与不易。
她担心道：“会不会我播了一个月，都没有人看我的直播?”
顾泽城摇了摇头：“不会，你是我们公司主要培养的新人，对于你的宣传力度只多不少，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人不看你的直播。”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道：“你之前打游戏的时候，被人截了几个短视频，几乎每个视频的点击都破百万，你现在的名气说不上多大，但也不小，直播人气增长只是时间问题。”
陈苒懵懂的点点头。
我什么时候被人截了短视频我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这件事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而我自己一脸懵逼?
顾泽城离开S市之前，温柔地对她说了一句：“这几天将需要的东西配置好，你想什么时候开始直播都行，祝你开张大吉，下次我来的时候，再请我吃次饭，顺便带我在S市逛逛。”
陈苒温柔地回了他一句：“没问题。”
到时候她把程然拉上，让程然当冤大头花钱，她跟着吃喝玩乐，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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