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顾北安点头，羞涩什么的果然不会在她身上出现。
林寻坐在车后面，顾北安坐在副驾驶。
车上，窗户是微微开着的，顾北安看着前面的后视镜，问着郗闻砚：“凤家的公司怎么办？风老爷子不是那天叫你去？”
郗闻砚“嗯”了一声，缄默，又说：“凤家公司现在没有人，是一些公司的元老在看着。”
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凤礁的腿应该是风老爷子害的，我今天上午找了凤礁……”
顾北安眉眼闪动一下：“你要跟凤礁合作绊倒凤震？”
“对”
顾北安又道：“但是，这样你也落不到什么好，那个凤礁自己残了这么久，野心应该也不小，他又怎会把凤家给你？”
郗闻砚眉眼微微动了动：“谁说我要凤家了，只要凤震没了，凤家我不会管了……”
顾北安此时有些错愕：“但是，你父亲……”
郗闻砚抿紧嘴唇，看向后视镜里，顾北安的眼睛，“没事，他们逼我的，凤震明明知道的，我的逆鳞，他不能动。”
顾北安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话，在耳畔回荡着。
到了画展，郗闻砚伸出手臂，示意着顾北安挽着她。
顾北安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没看懂他的动作。
郗闻砚在眼神的交汇中，认命了。
左手环着顾北安左手的手腕，圈在他的右臂中，才进去。
顾北安失笑。
林寻一副助理的样子，今天也是穿了西装，应该也是郗闻砚给的，郗闻砚一直对林寻很好，林寻当了顾北安的徒弟后更甚。
画展的画有很多都是艺术品，还有很多都是从国家艺术馆借来的，只展示一天，就要归还。
顾北安看着一排排的画，有些很有意境的图画。
最后，她的眼睛停在了一副图上面，图画的右下角，写着公正的小楷，救赎。
整个画以灰黑为基调，除了一双手外，全部都是黑色的，手因为被黑色照的都有些灰色阴影，手指无疑是好看的，修长，指甲都很圆润。
最上面却是没有另一只手拉她，但是，名字叫做救赎。
郗闻砚看见她停下脚步，便也跟着停下来。
图的最下面，写着画师的名字。
苍耳。
郗闻砚眉心皱了皱，拉着顾北安：“你喜欢这个？”
顾北安抬头看他：“也没有，就是好奇……怎么了？”
郗闻砚抬了抬下巴：“看见花师的名字了吗，苍耳，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前年，他因为画假币被抓监狱了，今年居然被放出来了，据说，他画张假币的时间，和画一幅画的时间一样。”
顾北安歪着头：“那他这是……业余爱好？”
郗闻砚沉默了，“不知道，所以还是别看了，看看其他的。”
顾北安点头。
径直便看见前面的希，旁边是峥栩跟着。
郗闻砚面不改色，似乎没将她放在眼里。
希也是前几天身体才好的，今天穿的一身礼服，是鹅黄色的小裙装，看起来很精致，头发也是认真打理过的。
相对于顾北安的素颜，显得很妖艳，但是却失了顾北安的淡雅。
画展应有的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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