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林可提出分开，她实在没法说分手两个字，因为不知道彼此是什么关系。
方总半天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林可。
“你知道吗？我这次出去差点没法回来。”
“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林可硬起口气说。
“你别闹了，去工作吧！”他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们是不好了呗？”林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去，我考虑考虑，把门从外面给我关上。”他明显逃避问题。
“哼！”林可气呼呼的把他办公室门关上。
这一年公司没少赚钱，金逗着方总，想让他请客。金问林可想吃什么，林可觉得忽然很馋烤鸭。方总就是笑笑，没回话。
中午方总说有事，没去食堂吃饭。林可有些奇怪，要是见客户怎么中午开饭才走？他这人肯定会提前啊！
没仔细想，林可就去了食堂。短短的一年半，食堂就换了四位厨师。
第一位是老变态的姐姐，她做菜总是瞎做，三文鱼炖着吃。主要老和老变态的媳妇汇报闲话，被老变态炒鱿鱼。
凑合用了司机的媳妇一段，做菜超级难吃，老变态实在受不了。
家里农村亲戚就给推荐一位做席的大爷过来，每天都是几个硬菜加一道汤。味道好的很，及受大家喜爱。问题在于大爷太脏，桌子上面都是油，吃饭用的碗，每次饭前都得自己冲一遍。菜洗没洗，可想而知。老变态找个理由给他遣散了。
第四位是从外面雇的做饭大姨，饭做得不好吃，大家都没有反馈，因为知道老变态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了。结果这位做了很久，她不会做饭，却很会聊天。每次都给老变态哄得笑呵呵，没事就往厨房跑。
厨房的大姨和佳根本没法比，林可真的不明白老变态怎么想的。知道看到了那句话，男人喜欢猪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没上过……
林可从开始的两碗饭量减到一碗，然后半碗。和方总一起之后睡眠也不好，经常二斤二斤的掉。
看着桌上少一人，林可跟没心情吃猪食了。随便划拉两口，她就回屋去，找出个巧克力派，垫吧。
下午上班一个小时后，方总才回来。他微信喊林可过去他的办公室，林可进门后反身关上房门。
他从桌子侧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手拎纸袋，林可一眼就认出，那是着名珠宝品牌的袋子。
“过年前就问你想要什么来着，你什么都不要。我自己买又怕你不喜欢，想着你那个吊坠缺个项链，就去给你选了一条。你说你不戴小品牌的，只戴这两个品牌，我中午着急，就没去那家对比。”他把袋子递给林可。“不过营业员说这个项链最好，我看也不错，你看看喜欢不？”
原来他中午没吃饭就跑出去，是为了给自己买东西啊！林可有点开心，她拿出红色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麻花型的项链。以前林可她们叫这个绳串项链，黄金项链里面最结实的一种。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式，实用的多。
看着林可没什么反应的表情，方总有点忐忑。
“你不喜欢吗？”他问。
“我不要，吊坠有绳子挺好的。”林可又开始作。
“绳子哪有黄金项链好，乖，收好了。你放你大衣里面，这个袋子鼓，别让外面的人看见。”
“我不要，你拿回去给别人吧！”林可酸溜溜的说。
“我特意给你买的。你知道我，没多少钱，都是我私房钱买的。其实想给你买更贵的，但是暂时只买得起这么大克数的。”
林可一听顿时有点心痛，默默低下头，不做声。
“差点忘了，这个给你。”他从架子上面的外衣口袋掏出一张卡片。
“这什么？”林可看上面写着全聚德烤鸭。
“你不是说想吃烤鸭了吗？我给你定的，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带爸妈一起去，挺大的，你自己也吃不了。”
“随时都行吗？”
“上面有电话，提前打电话预定就行。”
“哦，我知道了。”林可没表示出开心，但是心里波涛汹涌。比起黄金首饰，她觉得这份礼物更用心。“谢谢！”林可由衷的说。
“跟我不用说这个字，你开心就行。我开车去定完烤鸭，又去西面商场买的项链，没吃上饭，你那里还有吃的吗？”他可怜巴巴的问她。
林可的心被柔软的触动，有些感动。
“我去给你拿。”林可站起来想走。
“别，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找个理由过去，来回折腾不好。”他还是个谨慎的人。
他起身把林可的大衣往上拽拽，林可把东西藏着衣服里，若无其事的飘回自己房间。
回家后林可把烤鸭卡片给了林爸，说着是方总看她一年工作辛苦的奖励。林爸欣然接受。那条黄金项链，也被她拴在吊坠上。
林可年前买了一件皮羽绒服大衣，方总看了说好看。过年的时候她就买了男款送他，结果因为这个还吵了架。
林可明白他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办法穿回去。从来不自己买衣服的人，突然买了大羽绒服，在谁看来都是奇怪的吧！林可只能改送了一件太平鸟的衬衫，他很开心。
方总有一点和林可很像，就是可以无尽的扩展自己的朋友圈子。他经常是朋友介绍朋友，慢慢的客户网变得无比巨大。
H市他又认识一位大哥，这个大哥很有意思，特别喜欢和林可聊天。
可能这个行业里的人，多少都有些喜欢撩闲的毛病吧！
这位大哥是下游客户，买气的时候，林可需要做价格函发给他。
价格函有模板，发给不同的客户，不同的时期需要改些细项。
林可改了价格，日期，到站地，都是问的方总。每次打印出来的价格函都要盖章，林可和他需要签字。他几乎不看，林可说过他几次，要他签字就是为了复核一遍，很多东西都是他说的，林可并不清楚。他说错了就会写错，发到客户那边影响很不好。说完好了几天，然后又变成之前那个敷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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