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规划将来的发展，势必需要这些人迁出区域范围，但政府不可能为私营企业或个人承担责任，或者承受补偿透支带来的风险和隐患。所以，这块地皮最终所有者，必须是竞标成功的同时，还能妥善处理好这幢钉子户的那个人！”
冯一川隐约猜到了一些端倪，试探性地问到：“所以？”
陆有水看了看他，少停说到：“竞标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额外的补偿我也可以做到。但据我所知，那幢楼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干净过了。或许，这才是他们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
冯一川愣了愣，问到：“陆总说的不干净，应该和我想到的，是一个意思吧？”
陆有水点点头。
冯一川不解地说到：“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不干净，他们更应该是早走为好啊！怎么还呆着不肯走呢？”
陆有水摇了摇头说到：“一川，许多事情如果换个角度思考，就会看到不同的结果。诚如你所说，常理上，闹鬼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想住呢？但换个思路来看，既然闹鬼还要坚持住在那里的话，会不会这闹鬼本身才是真正症结所在呢！？”
冯一川恍然点了点头，说到：“明白了，陆总放心吧，我会去调查和处理这件事的。”
陆有水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政府的要求，是竞标和解决钉子户两个条件同时达成。竞标方面，盘州绝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所以现在这块地的主人或者其他觊觎者，只能借钉子户这事来拖延待变。一川你如果能解决此事，就可以说是陆氏企业最大的功臣，我也会非常感激你的。”
冯一川谦逊说这是分内的事，没有什么。陆有水接着说到：“其实说实话，这些年虽然风传那里不干净，但除了住在那里的那些人自说外，也没人真的见过什么。所以本来你回来时候就想让你去看看的，但一想也不急在这几天，就让你去休息了。”
“可谁知道，今天你离开之后，在楚家的发布会结束不久后，我突然接到电话，说那里一下子闹得更凶起来，所以我才会说只怕不能再等了，得辛苦你尽快过去看看，也好摸清楚状况，为之后的事情作进一步打算。”
冯一川再次点头：“放心吧，我做些准备，明早优先去处理这件事。至于景盛这边，既然陆总已经暂停营业，好歹也有了点缓冲的时间，我随后再去处理也行。”
……
吃饭时候，冯一川才忽然发觉有些时候没见林玄通了，一问之下，陆有水才告诉他，说是林老去处理些私人事务，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至于陆晓芸，一听说冯一川也在，直接就没有下来吃饭，送上去的饭菜被全都倒掉，佣人也无端被骂得狗血喷头……
吃过饭，冯一川再次到童老头原来的住处寻找可用的东西，东忙西忙就到了晚上十一二点。他索性不再回公寓，逛着花园往自己在陆家的房间走去的时候，心里微乱，犹豫了一下，转头朝陆晓芸的房间走去。
站在陆晓芸门口，冯一川的手抬起又放下，往复了数次。就在他下了决心要敲上去的时候，突然门却自己打开，陆晓芸和他一对眼，两人相顾愕然地站在了那里。
但是很快，陆晓芸就退回房间去，“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了起来，还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唉……”冯一川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陆晓芸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你来干嘛？怎么不去找你的那个仙女？？”
冯一川又叹着气说到：“人家什么时候成我的了……再说，无缘无故我去找她干嘛……”只是话虽这么说着，但他的心里已经虚到了底……
陆晓芸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清楚！！”
这句话说完，等了许久也再没下句传来。冯一川想解释点什么，却偏偏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拖着沉重的脑袋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心里都在呓语着：“我心里清楚吗？我心里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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