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雪灵离开了，凤霄霄看看白骏：“你不跟她去？”
“不去！”白骏言语很坚定，但语气多少有些闷闷的。
这一次，凤霄霄并没有催着他赶上去。
这些年，总是栾雪灵追着白骏跑，她应该也有些累了吧？
既然她想要歇一下，作为好友，就应该支持她。
而白骏，也应该离开栾雪灵，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一下，这个姑娘在他的生命和人生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将来他会希望她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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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战役很是顺利，陈国很快全部归入梁国囊中。
开春时节，墨梓夜和凤霄霄终于班师回朝。
这次战事比想象中耗费的时间短，对国库的影响也没有想象中大，但不管怎么样，也有小一年的时间。
离开帝京城太久，实在也难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比如，出城来迎接他们归朝的，竟然是当初几乎被打到谷底的端王墨玉晗。
现如今，他经过一年的谋划，又是京城内炽手可热人物了。
“九皇叔此次可是立下大功了。”墨玉晗远远给墨梓夜行礼，比起两年前见到的时候，可是恭敬了不少。
看来这次失利蛰伏，让这孩子长大了不少啊！
凤霄霄心中冷哼一声，她那一次取回灵根，倒仿佛是给墨玉晗找了一个磨炼的机会似的，还不小心就帮助他成长了。
“本王不在京城，玉晗侄儿可是风光无限啊。”墨梓夜看着墨玉晗，话中有话，“现如今，怕是要本王给玉晗你行礼叩拜了吧？”
墨玉晗忙一脸诚惶诚恐地道：“侄儿不敢，皇叔永远都是玉晗的皇叔。”
墨梓夜冷笑一声：“玉晗侄儿可真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
“明日父皇在宫里设了庆功宴，还请皇叔一定要准时出席。”墨玉晗不动如山，又看看凤霄霄，“哦，凤统领也请进宫。”
他的态度看上去两年前要恭敬多了，可眼中的那抹不屑还是出卖了他。
他心中对凤霄霄的不屑就是不屑，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曾改变过分毫，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凤霄霄只装没看到，但也不想搭理，可墨梓夜哪里肯依，只拉过凤霄霄的手，冷声道：“也是，我们出征这么多年，婚事确实该提上日程了，过些时日，你再见到霄霄，就该大大方方叫一声皇婶了。”
墨玉晗一愣，随即笑起来：“也是，这几日侄儿与凤二小姐也在商议婚期，反正她们是姐妹二人，不如我们一同举行婚礼，倒也算是一桩美谈啊！”
凤霄霄气结，谁要跟凤凌月同一天成亲？
她是脑子坏掉了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此事容后再议，每个女人都会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不会想要跟人分享的。”墨梓夜冷笑一声，脸色不太好，“当然了，有些人愿意用别人用过的旧东西，不过霄霄的性格本王很清楚，她是不会喜欢和别人一样的。”
听到“别人用过的旧东西”几个字，墨玉晗的脸色还是变了一下，不过他控制得很好，笑得再勉强也依然在笑：“皇叔说的是，是玉晗考虑不周了，皇叔和凤统领一路辛苦，先进城休息吧。”
这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终于是告了一个段落，凤霄霄发现自己居然插不上嘴。
叔侄二人功力强大，还要就是……身边这个妖孽，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竟然连攻击的机会都不给她。
凤霄霄略感觉有些暖心，但是也有些……不爽。
嘴炮这种事嘛，凤霄霄确实不如墨梓夜厉害，毕竟前世的她能动手绝不随便哔哔，不过这俩年跟着墨梓夜也算是练出来了一些，原本刚才想试试呢，结果这妖孽怼得比她快也就算了，还怼得比她好。
想来想去，既然身边的人这么优秀，她也就不强出头了。
“不高兴？”见她一路闷声不响，到了睿王府之后，墨梓夜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凤霄霄笑：“为什么不高兴？”
“是……墨玉晗惹到你了？”
“算是吧。”凤霄霄点头，这火确实是墨玉晗先烧起来的，她和墨梓夜的问题是内部矛盾，对外总还是要一致的。
“不用理他。”墨梓夜想了想，“要不……我们抢在他们前面将婚礼办了？”
现在不是在说这个问题好不好？
凤霄霄有些无语。
这男人单纯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单纯，真的以为她是因为婚礼的事生气吗？
“我先回家，明日庆功宴之后再说吧。”凤霄霄笑一笑。
墨梓夜拉住她：“回去做什么，你爹娘都不在。”
“子冀还在子秋先生那里，我去接他回来。”
“游学去了。”墨梓夜再次拉住她。
凤霄霄一愣：“游学，我怎么不知道？”
“回来之前我收到的消息，忘了告诉你。”
凤霄霄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你不是在骗我吧？”
他能忘记这种事？
“我为何要骗你？”
凤霄霄想不出来。
“晚上就住睿王府吧，明日正好跟我一同进宫见皇兄。”
凤霄霄认真思衬，摇头：“不行，一回来就住这里，怕是要被人非议，再说了，我也该回去整理整理，我既然回京了，我爹娘也该回京了。”
墨梓夜却还是不让她走：“以前又不是没住过，有什么非议？”
“以前是家里住着凤安，现如今我们刚刚打胜仗回来，京城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墨玉晗还等着抓你的把柄呢，你就把它送到对家手上？”
墨梓夜低头笑：“难不成，咱们成亲之后你还不住睿王府了么？”
凤霄霄见他笑得不怀好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怕我反悔，不想嫁给你，所以故意用舆论来强迫我嫁吧？”
墨梓夜脸色变了变，有种小孩子被大人戳穿了谎言的羞涩感。
果然……
凤霄霄瞪他：“墨梓夜，你敢对我耍心眼？”
“霄霄……”墨梓夜赶紧拦腰抱住她：“别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凤霄霄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犯了什么错，我需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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