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摇头：“没有，那个孩子说给他买糖葫芦的人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乎乎的衣服，就是声音很好听。不过……灵零，这个小孩子恐怕来路也不小，我看到了他穿着的鞋子，上头的绣花可是你们大衍皇室的人才能绣的。”
‘这怎么可能？’林灵零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这种一点儿武力值都没有的人都没有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这个孩子要真是大衍皇室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是你所描述的哪一种样子。”
“你们大衍皇族繁衍到如今，开枝散叶不少，有些皇族也早就没落了，有这样的孩子我不觉得奇怪。”
林灵零听到林湛这么说，挑了挑眉：“你似乎是见过这样的皇族人。”
“倒也不是，只是那个孩子身上穿着的虽然是你们大衍皇族专用的绣样，却看得出来有一定的年头了，我猜测他的祖辈大骇最多也就是个郡王，到了他这一代，只怕除了一个郡王的名头恐怕什么都不剩下了。”林湛说着，弯了弯唇角：“当然，既然是皇族的人，就算再怎么落魄，本来也不该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所以我的猜测是，这个孩子的家里人应该犯过什么事儿，虽然被赦免了，却被剥夺了皇族的身份和地位，如今只是有着皇族血统的普通人罢了。‘
“这不可能吧？”林灵零听着林湛的说法，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皇族的人若是犯了什么大错，除了死只怕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而能被剥夺皇室身份，至少也要是有反叛的动作的，这种人要是被林玉檀给发现了，只怕千刀万剐都是少的，怎么可能处罚得这么轻？
“除了这种可能性之外，其他的可能性不大了。”林湛耸了耸肩：“你自己也是皇族的人，你想想看除了这种可能，还有别的可能么？”
“说起来是没有，不过……你既然都发现那个孩子是皇族的血脉了，怎么没有跟上去？”林灵零觉得林湛这样的为人处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走这个孩子才是。
“我本来是想跟过去的，可是我才刚刚跟上那孩子的步伐，就发现有无数人在盯着我，我不确定他们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能确定，如果我有什么小动作，只怕他们就会找我的麻烦了。我自己的生命自然无所谓，可是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得对你的安全负责，更何况，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林湛倒是相当领的清主次，心里跟个明镜儿一样，谁是谁非也不用别人多说什么，他自己心里自然能掂量清楚，这一点林灵零还是很放心的。
“是敌是友……”林灵零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然后嗯了一声：“你说得倒也不错，是敌是友现在的确还不好说，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孩子可不像是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一个能被林玉檀给剥夺了皇室身份的家族，绝对不是等闲之人。”
“尤其是他们没有全族被灭，还活下来了，加上你这么一个活在皇城之中的公主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家族的存在，就更可疑了。”林湛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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