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相对于他来说好像有点小。
一只胳膊和手搭在外面，被子也掉了大半，睡相不是一般的差。
夜清走了过去，沙发上的人睡得很熟，眼睛紧紧的闭着，难得的安静，面容温和，碎碎的的月光落了一点，朦胧，还有一点脆弱的。
夜清吐了一口气，替他捏起被子，缓缓的把被子给他捏上。
突然，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目光蒙着一层雾一样，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你怎么醒了？”李凯越撑着床爬了起来，浑身还泛着温热的懒。
夜清看着他坐起来，慢慢的往后挪了挪。
他意识慢慢的回笼，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气，脑子清晰了一点。
“怎么睡不着。”他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失眠了。
手里还捏着个钱包。
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没有牛奶了。”
夜清点了点头，目光缩了回来看着手里的钱包。
李凯越爬了出来，想来他今天是没时间去买牛奶了，“走啊！我陪你一起去。”
夜清垂了垂眸子，退了几步，等着他起来。
可能是还没睡醒，起得有点急，李凯越刚踏到地板的时候脚有点发软，踉跄了一下向是要扑下去一样。
夜清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小心。”语气里带着急，和担忧。
他抄起李凯越的臂弯把他扶了起来。
李凯越笑嘻嘻道，觉得自己也是有点丢人，“没事，没事，就是起得有点急。”
“现在好了，走吧，走吧！”他穿着睡衣，拉着夜清走了出去。
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夜清比他矮了一点，又乖乖的跟着后面，像个跟着哥哥出门的小孩似的。
离这里最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比较远。
两个人走过去要十几分钟，晚上街道上很安静，安静得他们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李凯越是真的还是迷糊中，一阵风吹来才清醒了一下。
整个人也难得的安静，盯着脚下的影子，一边走，一边踩。
夜清本来就闷，现在没人说话，简直像块木头。
木头还时不时故意走得慢一点，好和李凯越挨肩。
“你很累？”夜清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不到人情世故的他又特别多余的问了一句，“那为什么要出来。”
李凯越一半的灵魂躺在空气里飘荡，维持着丝丝清明的脑子，心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呗！要不然我大半夜不睡觉陪你出来买牛奶？
两人到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相比外面的夜色灯光，里面很亮。
李凯越驾轻就熟的奔向冷藏柜，拿了一盒草莓牛奶，因为他发现小兄弟还挺喜欢和甜的。
不过，鲜牛奶也是要的，小兄弟长身体嘛！
要多喝一点。
夜清捏着钱包跟在后面，就看在他挑牛奶。
然后在跟着他去了货架，李凯越大手大脚惯了，即使没有想吃的，可依旧会挑一点零食。
他觉得这是逛超市的仪式感，进了超市就一定要买薯片。
收银台，
东西扫完码，夜清打开钱包把钱递了出去。
他现在没卡，只要一点点零花钱……
老板看着他们，有些诧异，弟弟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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