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发现了？”
傅清依低头看了看自己翅膀，看见已经要恢复得差不多的翅膀，眼里闪过愤恨。索性不看了再抬头，看着傅卿卿，继续嗤笑道：
“你真不想知道葛深为什么要杀葛袁吗？”
“不想。”
不管是为什么，葛深才是杀害葛袁的元凶。这一点已经让傅卿卿很是难以接受了。
她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抱出去，没有感情没有恩情，他要杀她倒是也不奇怪。
但是葛袁……
从葛深以往种种来看，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也不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人，他对人下手，除非是危机到他的利益。不然他不会下手。而且，看得出来，葛深对葛家还是有情感的，他不会忍心看着葛家没落，所以，若不是葛袁做的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他，他是绝对不会对葛袁下手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就嘴硬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
傅卿卿抿唇，傅清依不说，她也不去问。这应该是她来自于灵魂的最后一点倔强了。
“你看，我的翅膀完全愈合了。”
顺着傅清依的目光看去，傅卿卿看见她的翅膀真的已经完全愈合，那愈合的速度倒是让傅卿卿震惊了。
“我想，我应该是唯一一个用你的血液的变异者。我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的血液配合上这些药物可以有十分惊人的恢复能力的人。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们你血液的特别吗？！”
“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不会是为了保护我！”
傅卿卿倒是清楚，她和傅清依两人都是绝对不可能为对方好的人。
所以，她很明白，傅清依绝对不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
“你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保护你而不说你的特别之处呢？！”傅清依凑近傅卿卿，凑到她面前。将傅卿卿压得后退，看着傅卿卿眼睛道：
“我不告诉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当然，原因最大的是你。”
“如果，当初他们果断坚决一点，直接抓了你下手。我又怎么会对自己下这种毒手？我又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子呢？还不是因为他们心软。如果他们不心软，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在他们焦头烂额，总是找不到你血液用处的时候，我都是非常开心的，并且，在他们变成变异者之后，我还把原本放着你血液的试管全部换成了狗血。等他们用了那血，变得更加人不人鬼不鬼，我就更开心了。觉得自己的仇恨得到了舒缓。”
这是两方都记恨上了？还把她的血换成了狗血？
“傅清依，你真是……”
傅卿卿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一番傅清依，因为，对于她来说，傅清依这样做，真正的意义上是保护了她，但她的目的却并不是出自于保护自己。所以，傅卿卿不知道自己是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
“若是换到你那边想想，我这件事情做得对你很有利呢！你也应该感谢我的！”
“感谢？！”
嗤笑，傅卿卿眯着眼睛，似是听到什么十分好笑的话。
“傅清依，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可以谈论感谢这个词吗？”
“确实是不可以谈论这个词！不过……”
“我们之间不是可以谈仇恨吗？你恨我，我也恨你。想来我们之间也是希望你死我活的。今天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以后，你的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
听着她说过自己没有办法变回原来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死掉，相当厌恶自己这个样子。想想也是，她亲眼见过她的恐怖自愈能力，在那惊人的速度之下，又有谁可以杀死她？！
傅卿卿抬头看着她，从她极为热切的眼里，傅卿卿看到了真诚，看到了浓烈的希望。
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有办法能够杀死她吧，可惜了，她对这个事情一窍不通。真的想要杀死她，或许还需要孟琰来才可以。
“我的秘密不重要，你想要告诉别人就告诉别人吧，我无所谓。主要是现在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很解气。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就用这副模样活下去，活到新纪元开启，活到你们希望的世界到来。让你看一看，最为神奇，又历史的一刻。”
她听见有人说过，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就是亲眼见着她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
傅卿卿不会动手杀了她，她也不会让她死去，她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她就要让她怎样离开。
“傅卿卿……”
傅卿卿果然是，这么久了，气人的能力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很奇怪的是，傅清依虽然是变异者，但她跟其他变异者不一样，她仅仅只是拥有了一个强壮的外形，实际上她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在她嘶吼生气呐喊的时候，软绵绵的，傅卿卿轻而易举的就能控制到她。
“我告诉你，傅清依，你当初要是没有想杀我的心思，现在你肯定会是个妙龄少女。但是，就是因为你，我们大家的道路都偏移了太多太多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应得的！”
“我自找的？我应得的？你说得很好，我的结果我得到了。那你呢？你的父亲呢？你们的结果在哪里呢？当初要是没有你的父亲，我又怎么会沦落成为孤儿？变得那么凄惨？这一切怪谁呢？她应得的又是什么呢？”
她已经被傅卿卿扭成了诡异的姿势，不过就算是身体上受到了十分不舒服的攻击，但她的嘴却一点都没有停下。
她和傅卿卿一样，她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
傅卿卿突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对呀！自己想的还是太过局限了。
她的苦难是来自傅清依，而傅清依的苦难来自葛深，来自葛深的仇恨最后来到了她的身上。
这算是因果吗？
不知道，傅卿卿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讲葛深纳入自己的亲人范畴，所以，她觉得那些事情不应该怪在她的身上。
她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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