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接着说：“……担心你太感动了，没到拆礼物环节就痛哭流涕，我不好收场。”
叶汐仰头看着星星点点的星辰，呼口气道：“你很烦。”
李慕泽隔着针织帽揉揉她的头：“现在可以去拆礼物了，小寿星。”
两个人一起走过去。
走进水晶球围绕着的空地上。
六个礼物盒子上有两个坐垫。
李慕泽把其中一个给她：“坐下来看吧。”
“怎么六个啊？”叶汐数了一下说：“就算要给我补往年的生日也得是十七个啊。”
李慕泽搁兜里捂暖的手弹了下她的鼻子：“你别贪心了，这是往后几年的。”
“嗯？为什么？”她猛地觉得空落。
“每年想一次生日礼物费神，一起送了。”
“我能活一百岁呢。“叶汐说。
李慕泽忍俊不禁：“知道你长寿，你往后八十多年的，我可以以后再想。”
“行吧。”她掩饰掉因为他一句话而降临的空落感。
“就在你面前拆礼物了？”
“抱回去拆也可以。”
“还是不要了，不能浪费这些水晶球，你还能给我在线解答。”
“解答什么？”
“今年为什么送这个，明年为什么送这个这些问题啊。”
叶汐拿了最上边的一个盒子：“嘶，有点重啊。”
她找了找包装纸的边缘，慢慢撕开：“这么大一盒是什么？”
“据说是女孩都会喜欢的东西。”李慕泽说。
叶汐缓缓把盒子打开，再一层层拉开下面像是抽屉一般的结构。
看到第一层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真的……是个女生都会心动的礼物。
口红，还是一百多支的套装！
她借着依稀的光芒看到牌子后吸了口气：“限量套装，看起来比我在一些店里看到的好像多很多支，还要精致很多啊。”
李慕泽撑着鬓角看她。
他也没法笃定一直汐哥装扮的叶汐会不会中意：“全部定制，在原基础上又加了一层。”
叶汐能看出来，大概连这个盒子都是定制的。
“你真是斥巨资啊。”叶汐抱着盒子说。
李慕泽见状笑了笑：“你喜欢就好，西陌给的建议。”
“西陌哥果然是送礼老手，够透彻。”
“那我接着拆？”叶汐拿了第二个礼物出来：“这个也是西陌哥给的建议？”
“不是，我就采纳了一个。”
李慕泽想起西陌不着边际的建议就头疼。
口红套装已经是最最实在的。
他还信口扯出了一些李慕泽听着都觉得不能入耳不能出手的东西。
啧，个脸大得能撑天的送礼老手。
叶汐开箱之前先摇了摇：“这个很轻欸。”
拆开后叶汐拿出了一个U盘，想到什么脸蛋一红。
“这里面放的什么啊？这么不正经我就走了。”
李慕泽：“……”
他摁摁眉心，哭笑不得：“高中的所有复习资料，高考考个好成绩。”
叶汐：“……”
她伸手戳了戳地面的冰。
“怎么了？”李慕泽问。
“我想找个洞，钻进去冷静几分钟。”
李慕泽别开脸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住了笑声：“你真敢想啊。”
有了这一出，叶汐接下来三个礼物的时候都不再敢多问。
面对这么正面的礼物，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话来。
叶汐怕了自己了，怕了怕了。
不过看到最后一个礼物时她愣了愣。
慢慢展开手里的纸。
她摁亮手机照亮纸张，上面是李慕泽潇洒的字迹：送你三个给我打电话的机会。
“嗯？为什么啊？”
李慕泽嘴角的笑意收敛一点，说：“我出国念书估计会很忙。”
“……哦。”
李慕泽拾了颗水晶球转着：“回吧，很晚了。”
“这些水晶球我能收起来么？”
李慕泽看看她低声说话的样子。
随后拿了个装礼物的箱子：“那一起捡回来。”
“好。”
所有的甜意都在那三个打电话的机会上，戛然而止……
暖心至极，想流泪也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些枯燥了。
普高高三的考试越来越密集就意味着越来越多。
她正常能见到李慕泽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学校的篮球赛拔河赛等等赛都已经没有高三的身影。
叶汐看比赛的兴致比之前低很多，要不是蒋飞请教过李慕泽如何提高打篮球球技。
要不是蒋飞还参加比赛，她估计没法带着情绪看。
高二十二班同学之间虽然有过小别捏，但需要集体荣誉感的时候还是不会太差的。
样子什么的，表现起来一个个都有如刘老爷：“我们十二班永远是一个不可分的班集体！”
永远是一个不可分的班集体！
不可分的班集体！
班集体！
余音绕梁，啧，耳朵疼。
周日。
叶汐盯着魏央：“听说你们贵族学院居然不用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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